林晚瞬间收起情绪，快步迎上去：“患者情况怎么样？有没有意识？”
“没意识了！头部一直在流血！”担架旁的人急得大喊。
顾沉舟也赶了过来，眼神锐利地扫过患者：“立刻送抢救室！林医生，你负责头部止血和生命体征监测，我来联系脑外科会诊！”
“好！”林晚立刻跟上，手里的动作快而稳，刚才的疑惑和委屈，在患者的生命面前，瞬间被她压到了心底。
抢救室的灯亮了整整三个小时。
当患者的生命体征终于稳定下来，被推出抢救室时，林晚才发现自己的手都在抖。
她靠在墙上，大口喘着气，顾沉舟走过来，递给她一瓶水：“先喝点水，歇会儿。”
林晚抬头，看见他的额角也沾了汗，眼神里没有了平时的冷淡，反而带着一丝关切。
她接过水，小声说了句：“谢谢。”
“刚才做得很好，”顾沉舟突然说，“头部止血很及时，没有耽误最佳抢救时间。”
林晚愣住了。
这是她认识顾沉舟这么久，他第一次夸她。
她的心跳瞬间加速，脸颊也热了起来，只能低下头，假装喝水掩饰自己的慌乱。
顾沉舟看着她泛红的耳尖，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今天辛苦了，早点下班休息吧。”
“好。”林晚点头，看着他转身离开的背影，心里又甜又涩。
他刚才的关心，是真的吗？
还是只是出于对下属的基本礼貌？
第二章 母亲突然病危，他却悄悄帮了她
林晚下班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她刚走出医院大门，手机就响了，是母亲住院的那家养老院打来的。
“林医生，不好了！你母亲突然呼吸困难，我们已经叫了救护车，正往你们医院送！”
林晚的脑子“嗡”的一声，手里的包差点掉在地上。
她赶紧往急诊室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妈，你千万不能有事！
母亲患有严重的肺心病，常年卧病在床，一直住在养老院。
林晚平时工作忙，只能每周去看她一次，每次看到母亲憔悴的样子，她都觉得无比愧疚。
救护车很快就到了，林晚冲上去，看着母亲插着氧气管，脸色苍白得像纸，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妈！妈你怎么样？”
“林医生，别慌！”护士扶住她，“患者现在情况危急，需要立刻进抢救室！”
林晚抹掉眼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是患者家属，也是这里的医生，我申请参与抢救！”
抢救室里，林晚穿着手术服，站在一旁，看着同事们给母亲插管、输液，心脏像被一只手紧紧攥着，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她知道自己不能慌，可一想到躺在病床上的是自己的母亲，她就控制不住地发抖。
就在这时，顾沉舟走了进来。
他看到林晚，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快步走到抢救台前，对主治医生说：“我来协助你。”
林晚愣住了。
他不是已经下班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顾沉舟好像没看到她的疑惑，专注地看着监护仪上的数据，冷静地说：“患者血氧饱和度持续下降，加大吸氧浓度，准备注射呼吸兴奋剂！”
他的声音很稳，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