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多了?”我冷笑一声,将那张轻飘飘的纸,用力拍在铺着洁白桌布的餐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所以呢?喝多了就能把她肚子搞大?江辰,你恶不恶心?”
周围的食客纷纷侧目,对着我们指指点点。
江辰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他压低声音,带着一丝哀求:“微微,我们回家说,好不好?这里人太多了。”
“回家?”我看着他,眼里的最后一丝温度也消失了,“江辰,从这一秒起,我们没有家了。”
我拿起我的包,站起身,看着他惊慌失措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告诉他:“江辰,我们离婚。”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将他震惊、恐惧、不知所措的表情,连同这三年的婚姻,一起狠狠地抛在了身后。
2
我冲出餐厅,晚风吹在脸上,又冷又硬。我没有哭,甚至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只是觉得心脏像是被人挖走了一块,空荡荡的,呼呼地灌着冷风。
手机疯狂地响起来,是江辰。我直接挂断,拉黑。
紧接着,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我划开接听,电话那头传来江辰他妈尖锐的声音。
“沈微!你发什么疯?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要闹得人尽皆知?江辰都跟我说了,你居然为了晚晚跟他在外面吵架!我告诉你,晚晚是江辰的妹妹,你这个做嫂子的,就该大度一点!”
我听着电话里的咆哮,突然就笑了。
“阿姨,他没告诉您,您未来的孙子,或者孙女,已经在林晚晚肚子里七周了吗?”
电话那头瞬间安静了。死一般的沉寂。
几秒后,她拔高的声音几乎要刺穿我的耳膜:“你说什么?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我有没有胡说,您去问您的好儿子。”我懒得再跟她废话,“还有,我不是她嫂子,马上就不是了。以后你们一家人和和美美,别再来烦我。”
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同样拉黑。
这个夜晚,注定不得安宁。
我没有回那个所谓的“家”,而是直接去了我名下的一套单身公寓。这是我婚前买的,一直空着,没想到现在成了我的避难所。
刚洗完澡,门铃就响了。
我从猫眼里看出去,江辰和林晚晚,一左一右地站在门外。
江辰一脸憔ojuist,而林晚晚,则是一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模样,手还有意无意地护着小腹。
真是好一出郎情妾意、捉奸在床后求原谅的戏码。
我连门都懒得开,直接按了可视对讲。
“沈微,你开门,我们谈谈。”江辰的声音透过电流传来,带着一丝疲惫和恳求。
“我们没什么好谈的。”我的声音冷得像冰。
“姐姐,你不要怪辰哥哥,都是我的错。”林晚晚柔柔弱弱的声音响起,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那天我们都喝多了,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你要怪就怪我吧,我愿意把孩子打掉,只要你和辰哥哥好好的。”
听听,多么伟大,多么委曲求全。
我隔着屏幕冷笑:“打掉?千万别。这可是你们爱情的结晶,多珍贵啊。江辰,你听好了,婚必须离。财产,我一分都不会给你。这套房子,是我的婚前财产。我们婚后住的那套,也是我爸妈全款买的,写在我名下。你的工资卡,虽然在你那儿,但每一笔消费记录银行都有。你给你这位好妹妹花了多少钱,买了多少包,转了多少账,我会让律师一笔一笔跟你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