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我把唯一的解药让给了我丈夫的白月光,她却反手污蔑我给她下毒。
我的亲弟弟,白月光的头号粉丝,冲出来作证说亲眼看见我下毒。
我被所有人当成蛇蝎毒妇,我父母将我囚禁,说我败坏门风,不如早点去死。
最终我毒发身亡,一睁眼重生到递出解药的前一天。
这一次我当着所有人的面喝下了解药,没想到我丈夫却突然暴毙,身上浮现出和我一样的中毒迹象。
……
「知鸢,把解药给清梦,她快不行了!」
顾言洲猩红着眼,死死攥着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将我的骨头捏碎。
在他身后,他心尖上的白月光林清梦正虚弱地倒在沙发上,脸色惨白,唇色青紫,一副随时都要香消玉殒的模样。
我的亲弟弟沈知节挡在林清梦身前,像一头护食的恶犬,对我怒目而视。
「沈知鸢!你还要见死不救到什么时候!清梦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绝不饶你!」
客厅里,我的父母冷漠地坐着,眼神里的不赞同和压迫,像两座无形的大山。
多么熟悉的场景。
前世,我就是在这双重压力下,心软地交出了那瓶唯一的解药。
那是我用半条命换来的,能解我身上奇毒的唯一希望。
可我爱顾言洲,爱了整整十年。我以为他也爱我,以为他只是被林清梦的柔弱蒙蔽。
我把解药给了林清梦。
可她喝下后,却猛地吐出一口黑血,直直倒了下去。
顾言洲疯了一样抱住她,回头看我的眼神,淬满了恨意。
沈知节一脚踹在我心口,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是毒妇。
「我亲眼看见的!就是你,你在解药里又下了毒!」
我百口莫辩,被顾家和沈家联手囚禁在地下室。
父母说我败坏门风,活着都是家族的污点。
我身上的毒日复一日地发作,皮肤寸寸溃烂,痛不欲生。
临死前,我看到新闻上,顾言洲和林清梦举办了盛大的婚礼。
原来,她根本没有中毒,那口黑血不过是她早就备好的鸽子血。
一切都是一场戏,只为夺走我的解药,夺走我的命。
无尽的恨意将我吞噬,再一睁眼,我回到了递出解药的这一天。
看着眼前这群人丑恶的嘴脸,我心中再无波澜,只剩一片冰冷的死寂。
「想要解药?」我轻轻挣开顾言洲的手,拿起桌上那个小小的瓷瓶,在指尖把玩。
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那个瓶子上,贪婪,且迫不及待。
顾言洲的语气缓和下来,带着一丝诱哄:「知鸢,我知道你受了委屈。只要你救清梦,以后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什么都给我?」我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那我要你的命呢?」
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沈知节更是破口大骂:「沈知鸢你疯了!你信不信我……」
在他冲过来之前,我拔开了瓶塞。
浓郁的药香瞬间弥漫开来。
所有人都以为我会像前世一样妥协。
我却在他们错愕的目光中,仰头,将那瓶苦涩的药液,一饮而尽。
「不!」顾言洲目眦欲裂,伸手想来阻止,却已经晚了。
瓷瓶从我手中滑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我擦去嘴角的药渍,平静地看着他:「解药,我喝了。现在,你们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