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点点头，拿起手机，“17块5，还有昨天你蹭我的一泵洗面奶，按整瓶价格188元，容量120毫升，一泵大约0.5毫升，价格是7毛8分钱。四舍五入，8毛。一共18块3，微信还是支付宝？”
林薇死死地瞪着我，拿出手机，扫了我的收款码。
随着“叮”的一声，18.3元到账。
我满意地笑了：“合作愉快。哦对了，忘了跟你说。”
我指了指墙上的路由器：“这个月的网费我已经交了，300块。从现在开始，网络连接按流量计费，每G五块钱。你昨天晚上追剧缓存了三部电影，大概用了10个G，记得转50块网费给我。”
林薇的眼睛瞬间瞪圆了，像是要吃人。
2
林薇最终还是把50块钱的网费转给了我。不转不行，我当着她的面，直接在路由器后台把她的手机和电脑设备给禁了。
她气冲冲地摔门回了房间，整个公寓都能听到她砸东西的声音。
陈雪小心翼翼地走过来，小声问我：“月月，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啊？”
我收起那些仪器，淡淡地说：“是她先不把我们当朋友的。”
陈雪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也回了自己房间。
我理解她的担忧，毕竟谁也不想把生活过成这样。但自从林薇交了那个在金融公司实习的男朋友高鹏后，她就像变了个人。
以前她虽然也爱计较，但至少还在正常范围。现在，她满口都是“机会成本”、“沉没成本”、“精准计算”，把合租生活变成了一场零和博弈。
她用我的贵妇面霜，说是试用，评估一下值不值得买。她吃我买的水果，说是帮我消灭库存，避免浪费。她甚至用我的电，给她的充电宝充电，然后带出去用，美其名曰“资产的有效转移”。
而我们用了她任何东西，哪怕是一张纸巾，她都会立刻拿出手机记账。
我忍了很久，直到今天她提出那个荒谬的“窗台灰尘干洗费”。
那一刻我才明白，对付这种人，退让和讲道理是没用的。你只能用她的逻辑，打败她的逻辑。
第二天一早，安装水表的师傅就来了。
林薇黑着脸，看着师傅在我们各自的卫生间和厨房里忙活。当师傅递过来1200块的账单时，她不情不愿地扫了400块。
从那天起，我们的公寓进入了“硬核AA”时代。
早上，林薇在卫生间化妆用了25分钟，我掐着表，等她出来后，递上一张纸条。
“卫生间是公共区域，我们三人每人每天拥有48分钟的独立使用权。你超时11分钟，按照本市中心地段商铺每小时80元的租金计算，你需要支付占用公共资源费14.6元。”
林薇瞪着我，仿佛在看一个怪物。
“你别太过分！”
“这是你教我的，时间就是金钱。”我微笑着回应。
中午，她从冰箱里拿出我买的鸡蛋，准备煎个荷包蛋。
我立刻拿着电子秤走过去：“等一下，称一下。”
她愤怒地把鸡蛋拍在秤上：“52.31克！行了吧！”
“嗯，这盒鸡蛋12个，总共630克，价格25块。平均每克0.039元。这个鸡蛋价值2.04元。还有，你用了我昨天刚开的橄榄油，倒了大概5毫升，这瓶油280块，500毫升，所以是2.8元。开火的天然气费大约2毛。总共5.04元，记得转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