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它,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刘姐的目标,从始至终,都是豆腐。
她划我的门,是在警告我。如果我再不“识相”,下一步,她会对谁下手?
我不敢想下去。
我必须反击。而且,必须找到一个,能让她永无翻身之地的办法。
晚上,我给一个做律师的朋友打了个电话,咨询了很久。
挂了电话,我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计划。
刘姐,你以为破坏了监控,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
你以为法律只存在于法庭上吗?
你太小看一个文字工作者的决心了。我的战场,不只是业主群,也不只是你家的门口。
我的战场,可以是任何地方。
5
没有证据,我就自己创造证据。
律师朋友给了我一个关键的提醒:在公共场合,为了保护自己的人身和财产安全而进行的录音录像,是合法的。只要我不拿去非法传播,只作为证据提交给警方或者物业,就完全没问题。
第二天,我买了一个小巧的针孔摄像机,别在了我的帆布包上。角度调试了很久,正好可以清晰地拍到我面前一米到三米的范围。
我还买了一支录音笔,放在口袋里。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我知道,刘姐不会让我等太久。她划了我的门,见我没反应,肯定会以为我怕了。她会来试探,甚至会来挑衅。
我要做的,就是等。
果然,机会在第三天晚上来了。
我依旧是晚上十点,带着豆腐下楼。刚出家门,就看到刘姐家的门也开了。
她提着一小袋垃圾,慢悠悠地走出来,正好和我一起等电梯。
她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我脚边的豆腐,嘴角撇出一个轻蔑的弧度。
“呦,还敢出来遛呢?”
我没理她,按下了电梯下行键。
电梯很快就到了。门开后,我牵着豆腐先进去,站在角落里。刘姐跟了进来,站在离我最远的一角,捏着鼻子。
“一股子骚味,真恶心。”她不大不小地嘀咕了一句。
电梯门关上了。狭小的空间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和一条狗。
好戏开场了。
我依旧没说话。我的帆布包正对着她,口袋里的录音笔也已经悄悄按下了开关。
见我不搭理她,刘姐沉不住气了。
“我说你这个小姑娘,脸皮怎么这么厚呢?全楼的人都在烦你,你心里没点数吗?”
我转过头,看着她,语气平淡:“刘姐,首先,不是全楼的人,请你不要代表别人。其次,我正常生活,没有打扰到任何人,为什么要心虚?”
“你还没打扰?”她的声音一下子拔高了八度,“你养这么个畜生,天天在楼里晃悠,就是对我最大的打扰!我天天提心吊胆,家里的门都不敢开!”
“那你报警吧。”我淡淡地说。
“你!”她被我噎住了,气得脸上的粉都快掉下来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前几天街道办的人来了,你是不是觉得特别得意?我告诉你,这事儿没完!”
“哦?”我看着电梯数字从10跳到9,“你还想怎么样?再划一次我家的门?”
我故意把“再”字咬得很重。
刘姐的脸色瞬间变了。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被蛮横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