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脸，清清楚楚，完完全全暴露在光线里——贺千阳，品学兼优的尖子生。
趁着贺千阳走神，许青青挣扎起身，想逃，却被贺千阳薅住头发拉了回来，按在了课桌上。
接下来的画面和之前看见的一样，许青青伸手求我救她。
“宋时彦！宋时彦！”
“醒醒！妈的！别死啊！宋时彦！”急促的呼唤声把我的意识叫了回来。
缓缓睁开眼，却看见许星羽不知何时脱下了衬衣，正按在伤口上给我止血。
眼里都是慌乱和担心。
“许星羽，你……”为什么要救我？还未等问出口。
许星羽的怒吼震得我耳膜疼：“疯子！你不要命了！”
我忍不住笑着问：“我要死了，不正如了你的愿？”
“你别做梦！”许星羽手上动作未停，嘴却比什么都硬：“就这么死了，太便宜你了！你得每天赎罪！”
“凶手不是我，是贺千阳。”既然已经看见了凶手，事情就该结束了。
“贺千阳？”那可是口碑巨好的特优生，这叫人怎么信。许星羽犹豫了：“我凭什么信你？”
“凭我有证据。”我把纽扣的事情说了出来。
“我们去美术室找，只要找到纽扣！”我不由分说，拉起了许星羽：“走，我们去找！”
许星羽任由我拉着他的衣袖，没有抗拒：“我只信你这一次，如果骗我，你知道后果！”
我们潜入早已封锁的美术教室。
搜寻着每一个角落。
一无所获。
“怎么会没有……”我的目光扫过绿色窗帘，总觉得哪里不对。
3 记忆碎片
我捶了捶自己的头，努力回想细节，这种强烈的违和感，到底是什么。
“喂，”许星羽忍不住拉开了我正捶头的手：“你自残上瘾了？”
“不对，”我焦急的抓住了许星羽的肩膀：“你再帮帮我，我再看一次，这里真的不对！”
“别疯了，到此为止吧。”许星羽也失去了耐心，觉得自己像陪着疯子演戏的傻子。
“我没有骗你，我可以证明……只需要再让我失去意识……”说着我就朝着教室的墙壁冲去。
许星羽一个健步抱住了我：“你不想活了？疯了！”
他不明白，我怎么突然之间开始疯了一样折磨自己。
我挣扎着，和他滚到了地上。
许星羽的手臂紧致而有力，无论我怎么努力都无法挣脱。
他就这样将我控制着压在身下：“我信，信，别再疯了行不行？”
“行行行，我不撞墙了，你先松手。”我知道自己弄不过他，只能先服软。
许星羽将信将疑：“真的？”
“真的。”
在得到了我再三保证之后，他总算松手了。
我拖着沉重的身体，一瘸一拐的走出美术教室：“今天先回去吧……”
“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不等我回答，他就自说自话的跟了上来。
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我在前面慢慢走着，他在后面静静跟着。
就这样走了半个小时。
“我到家了。”我停在了一处老旧小区。
这房子看起来，像是上了年纪的老人一样，孤独又破败。
我打开一楼最里面的那间房门，按开了玄关的白炽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