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教授的每一句话，都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苏卿卿和江哲的脸上。
苏卿卿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我瞥了她一眼，继续对着电话说：「谢谢赵教授的夸奖。不过，我听说那个保送名额已经给了苏卿卿同学。」
「咳……」赵教授似乎有些尴尬，「这里面可能存在一些误会。我们经过初步核对，发现苏同学提交的作品，和你作品集里的风格……嗯，有很高的相似度。为了保证评选的公平公正，我们想邀请你来A大一趟，当着我们院里几位老师的面，现场进行一次创作，你看方便吗？」
「当然方便。」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什么时候？」
「如果可以的话，就明天上午十点，可以吗？我们会为你报销来回的路费和食宿。」
「好的，没问题。谢谢您给我这个机会，赵教授。」
挂掉电话，整个走廊安静得落针可闻。
4.
苏卿卿死死地盯着我，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和怨毒。
她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明明她父亲已经打点好了一切，为什么赵孟青会突然介入？
江哲的脸色也极为难看，他看着我，眼神复杂，有震惊，有懊悔，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
我懒得再看他们，转身就要走。
「林晚，你站住！」苏卿卿突然尖叫起来，声音嘶哑，「你故意的！是你跟赵教授告状的，对不对？」
到了这个时候，她还在垂死挣扎。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笑了。
「苏卿卿，你是不是忘了，作品是会说话的。是真是假，拉出来溜溜就知道了。你敢去A大，当着赵教授的面，把你那份‘获奖作品’再画一遍吗？」
我每一个字都咬得很重。
苏卿卿的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当然不敢。
那份作品是我熬了无数个通宵才完成的，里面的很多技法和细节处理，都是我独创的。别说是她，就算是找个高手来模仿，也未必能画出其中的精髓。
让她现场作画，无异于公开处刑。
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我心里的恶气终于出了一半。
但这还不够。
我就是要让她在希望和恐惧之间反复横跳，最后再把她彻底打入深渊。
我转向江哲，他正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我。
「江哲，」我叫他的名字，「你现在还觉得，是我在无理取闹吗？」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晚晚，我……对不起。」
「你的对不起，太廉价了。」我摇摇头，眼神里再也没有一丝温度，「从你选择站在她身边的那一刻起，你就失去了说这三个字的资格。」
5.
我不再理会他们，径直离开。
夏夏在宿舍里急得团团转，看到我回来，立刻扑了上来。
「怎么样怎么样？王德发那个老狐狸是不是又和稀泥了？」
我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跟她说了一遍。
夏夏听完，激动地抱着我原地转了三圈，「干得漂亮！晚晚！赵教授亲自出马，我看苏卿卿那个贱人还怎么嚣张！明天你一定要让她死得很难看！」
「放心吧。」我拍拍她的背，眼神坚定，「好戏，才刚刚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