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后,我把碗往灶台上一放。
刚躺回屋,就听见院门外传来王大山的脚步声。
正好,好戏也该开场了。
2
我躺在炕上还没睡着,就听见房门“吱呀”一声被轻轻推开,一道黑影蹑手蹑脚地摸了进来。
是王大山。
他脚步放得极轻,呼吸却粗重得像狗喘,还带着一股浓重的酒气。
我假装没醒,眯着眼看他凑到炕边,伸手就想拽我的胳膊。
“小娘们,别装睡了!”
他的声音带着酒气,还混着股汗臭味,
“以后,你就跟着我老实过日子,不然有你好受的!”
说着,他就哆哆嗦嗦地扬手朝我这边摸过来。
没等他的手碰到我,我猛地翻身坐起,攥紧炕沿边的断链就往他脸上抽。
铁链带着铁锈,“啪”地一下抽在他颧骨上,瞬间红了一片。
王大山疼得“嗷”一声叫,往后退了两步,手里的麻绳也掉在了地上。
“你他妈还敢还手?”
他恼羞成怒,撸起袖子就想扑上来。
我翻身下炕,抄起墙角的木凳,对准他的膝盖就砸了过去。
王大山腿一软,“扑通”跪倒在地,疼得直咧嘴。
我刚想上前再补一下,后颈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回头一看,刘老太正攥着根烧火棍,趁我没注意,狠狠砸在了我脖子上。
我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回头就看见她面目狰狞的瞪着我。
“大山,别跟她废话!先把她捆住!”
刘老太喊着,举起烧火棍又想打我。
我忍着疼侧身躲开,可王大山已经从地上爬起来,死死抱住了我的腰。
两人一左一右,把我按在地上,我挣扎着踢打,却被刘老太用麻绳捆住了手脚。
“敢打我儿子?我看你是活腻了!”
刘老太啐了口唾沫,转身从柴房拖来一根碗口粗的铁链。
比白天那根粗了两倍还多,链环上的铁锈都闪着冷光。
王大山按住我的手腕,刘老太拿着铁链绕了两圈,用一把大铜锁“咔嗒”锁死,另一端牢牢拴在炕边的铁桩上。
铁链勒得手腕生疼,我试着挣了挣,却只听见链环摩擦的“哗啦”声,纹丝不动。
王大山揉着膝盖,恶狠狠地瞪我:
“我看你还怎么作!这铁链子,就算是头牛都挣不开!”
刘老太蹲下身,用烧火棍戳了戳我的胳膊:
“姑娘,我再劝你最后一次。乖乖给大山生个儿子,我还能让你少受点罪;要是你再敢闹,我就把你锁在柴房里,饿到你听话为止!”
两人骂骂咧咧地出了屋,又把房门锁得死死的。
我躺在地上,手腕被粗铁链拽着,连翻身都费劲。
后颈的疼一阵阵往上涌,可我心里的火却越烧越旺。
这对母子,还真以为一根粗铁链就能困住我?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让精神病认命的。
我我出来的,我一定让他们知道知道什么叫魔童降世。
3
柴房的地上全是虫蚁,我刚缓过劲来想试试拉开铁链,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接着,是木门被推开的吱呀声。
我以为又是王大山摸过来了,扬起铁链刚要打过去,就看见个衣着破烂的女人。
她站在门口,头发枯黄地贴在脸上,颧骨高得吓人,只有一双眼睛亮得有些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