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杀人，是一个试图抢夺我食物的壮汉。
他掐着我的脖子，要把我按在地上。
我本能地反抗，用尽全身力气，一拳打在他的胸口。
那一拳，打碎了他的肋骨，也打碎了我心中最后一点属于“秦凡”的软弱。
当他倒下，身体里的怨气和残存的生命力被我的身体疯狂吸收时，我没有恐惧，只有一种冰冷的平静。
我的力量，增强了。
从那天起，我不再被动。
我开始主动猎杀。
那些欺凌弱小的，那些满身罪孽的，都成了我熔炉里的燃料。
我的身体越来越强壮，皮肤呈现出一种金属般的灰黑色。
我能感觉到，我的骨骼、我的经脉、我的血液，都在被煞气和死气一遍遍地重塑、锻造。
我不再需要食物，煞气就是我的食粮，尸气就是我的甘泉。
我成了一个真正的怪物。
苏媚儿看着我的变化，眼神越来越亮。
“快了，快了……煞体境一重……二重……”
她每天都在我耳边念叨。
“秦凡，你知道吗？林轩那个废物，靠着你的天阶灵根，修为一日千里，据说宗门已经准备在一个月后的宗门大典上，册封他为‘圣子’了。”
她半是蛊惑半是讥讽地说道。
“到时候，整个东荒大陆的正道宗门都会派人来观礼。他会站在最高处，享受所有人的崇拜。而你呢，只能在这暗无天日的坑底，与尸骸为伴。”
我沉默地擦拭着一根被打磨得锋利无比的兽骨。
一个月吗？
足够了。
苏媚儿看着我眼中的杀意，笑得更加开心了。
“对，就是这个眼神。恨吧，愤怒吧！把这些都化作你的力量。我真想看看，当你重新站在他面前时，他会是什么表情。”
她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
“哦，对了。听说林轩的护道者，就是当初亲手挖你灵根的那个执法长老，过几天，他要亲自来巡视万煞坑。”
第3章 疯批美人，白骨为盟
“执法长老要来？”
我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着苏媚儿。
这是我这么多天来，第一次主动开口说话。
声音干涩，如同两块石头在摩擦。
“对啊。”
苏媚儿走到我身边坐下，裙摆下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在这昏暗的坑底格外显眼。
“怕了？”
她侧着头看我，眼神里满是戏谑。
“那个老东西可是金丹期的大修士，吹口气都能让你魂飞魄散。你现在这点修为，在他面前，跟蝼蚁没什么区别。”
我没有回答她。
我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这双手，已经不再是曾经那双属于书生的手。
它布满老茧，指节粗大，皮肤呈现出坚硬的灰黑色。
我能感觉到其中蕴含的力量。
但这力量，还不够。
远远不够。
“你好像一点都不怕。”
苏媚儿有些意外，她凑得更近了，一股幽香钻入我的鼻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