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别墅里所有的家具、电器、装饰品,全都不在清单之列。
“凭什么!这些家具都是我们买的!”刘芬像疯了一样冲上去抢夺清单。
工头侧身躲过,旁边的安保人员立刻上前,将她拦住。
“这位女士,我们有详细的购买记录,所有大件物品都在林先生个人名下。清单上的,才是属于你们的私人物品。请你们配合,否则我们将视为你们主动放弃这些物品的所有权。”
工头的态度强硬,不容置疑。
徐曼知道,再闹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
林周已经把一切都算计好了,滴水不漏。
她颓然地挥了挥手:“搬吧。”
一声令下,搬家公司的工人们立刻涌了进来,开始有条不紊地打包。
他们动作麻利,效率极高。
一件件名牌衣服被粗暴地塞进麻袋,一个个奢侈品包包被随意地扔进纸箱,一套套昂贵的化妆品被扫进塑料筐。
徐曼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过去几年精心构建的奢华生活,在短短一个小时内,被打包成一个个丑陋的包裹。
刘芬和徐斌也只能手忙脚乱地收拾自己的东西。
那些他们曾经引以为傲的“战利品”,此刻看起来狼狈不堪。
中午十二点,所有的东西都被搬到了院子里,堆成了一座小山。
“好了,我们的工作完成了。”工头对徐曼说,“林先生交代,这些东西,请你们自行处理。下午两点,会有垃圾清运车过来。”
说完,他们便开车离开了。
别墅的大门在他们身后缓缓关上,然后“咔嚓”一声,彻底落锁。
徐曼、刘芬、徐斌,以及他们那一大堆狼狈的行李,被彻底地关在了外面。
曾经象征着他们身份和地位的家,现在成了他们再也无法进入的禁地。
几个邻居从旁边路过,看到他们这副模样,都露出了惊讶和鄙夷的神情,凑在一起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这不是徐家的吗?怎么被赶出来了?”
“听说是男主人要跟她离婚,这房子车子都是人家的婚前财产。”
“活该!平时看她那副趾高气扬的样子,还以为多厉害呢,原来是个捞女。”
那些议论声不大,却像针一样,一根根扎进徐曼的耳朵里。
她的脸涨得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刘芬更是受不了这个刺激,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撒泼打滚,嚎啕大哭。
“天杀的林周啊!你没有良心啊!我们家小曼跟你吃了这么多年的苦,你现在发达了就抛弃我们孤儿寡母啊!你不得好死啊!”
她的哭喊声引来了更多的围观者。
徐斌觉得丢脸至极,拉着她的胳膊:“妈,你别嚎了!赶紧想办法找个地方住啊!”
他们现在无家可归,只能临时叫了一辆货拉拉,把所有家当都搬了上去。
最后,他们只能搬回了刘芬那套位于老城区的两室一厅。
房子又小又破,墙皮剥落,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
跟之前的别墅比起来,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当那些装着奢侈品的纸箱被搬进这个狭小的空间时,显得那么格格不入,充满了讽刺。
徐曼瘫坐在破旧的沙发上,看着眼前的一切,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她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