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禾,那都是场面话,电影拍完我就和沈漾解绑,你陪我拍完这部电影好不好。”看着盛野这样我内心已经没有一丝波动。
我冷笑一声,从包里取出一沓照片和一个u盘递给盛野:“走之前送你的礼物。”
很长时间后座只有照片翻动的声音,而我从后视镜里看到了盛野颤抖的双手和嘴角。
看着盛野失魂落魄的背影,我和刚回到副驾的人开口:“走吧,执哥。”
江执把手里买的零食递给我:“那些照片你不放出去吗?”
“等合适的时机吧。”我捏紧了手里的袋子。
回到父亲和母亲在郊区的小院,我彻底放松下来。
正睡的昏天黑地,小腿处突然传来异样的感觉。
睁开眼就看到了父亲的轮椅停在我的床尾,眼眶通红地看着我腿上的疤。
我缩了缩腿:“爸,都没事了。”
父亲也是个武行,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在一次事故中摔断了腰,再也没办法站起来了。
他总跟我说,小禾,我们这行,是拿命换钱。
千万不要对戏里的角色动感情。
因为人家是角儿,我们是工具。
工具,是随时可以被替换的。
那时候我不懂。
现在我懂了。
父亲没说话,只是把被我踢开的被子帮我盖上:“小禾,好好休息吧。”
和江执在家待了几天,这天一大早,江执拿着手机匆忙敲开了我的门。
“怎么了,执哥。”我放停下手中练字的毛笔。
江执没说话,递给我手机让我自己看。
我点开显示爆的那个话题:宋今禾违约。
里面都是盛野的粉丝在说我合同期内一走了之,导致盛野新戏停滞,盛野念及旧情未追究我的责任。
就在半个小时前,沈漾手滑点赞了其中一个热度最大的博文,让事情又进一步发酵,整个话题里全是对我的谩骂和诅咒。
墨汁滴到我写了一早上的宣纸上,晕开一片。
6
江执适时开口,义愤填膺:“本来不想给你看的,但是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吧,小禾,清者自清在互联网行不通的,你是不是还……”
我打断了江执的话:“没有,我不是圣母,我知道该怎么做。”
江执走后我拿出了关机好几天的手机,一键删除无数的未读消息,打开了很久没有登录过的微博。
把我的病例传了上去,还有冒雨拍戏那天的视频以及很早之前我给盛野和王哥都发过的找新的武替的消息。
“上次腿摔断后,我经历了漫长的复健期,很早之前就和工作室提过招新人的要求,对方以合同没到期驳回,我只能拖着未痊愈的腿进了组,于是再一次受伤,勉强跟组会造成很多损失,所以我交了辞职报告,也付了违约金,和剧组更是不存在任何纠纷。”
刚点下发送,特别关注响了,盛野转发了我的微博:“和宋小姐无关,是工作室没做好对接,新的武替很快到位,大家散了吧。”
我目光扫过这短短一行字,点开盛野的主页,把对方移除特别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