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的瞬间，一股混杂着香烛和酒精的味道扑面而来——不是KTV里常见的廉价香薰，是寺庙里那种浓郁的线香，和苏媚房间里偶尔飘出的味道一模一样。包厢里坐着五个人，龙哥在正中间的沙发上，一身黑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手里拿着一根拐杖，拐杖头是纯金的，刻着龙头，在灯光下闪着冷光。他身边的四个男人都低着头，穿着黑色的衣服，手腕上戴着红绳，手指不停摩挲着，像是在做什么仪式。
“坐。”龙哥抬了抬下巴，指了指他身边的空位。林雾走过去坐下时，感觉沙发坐垫下有个硬邦邦的东西，像是金属盒子，她悄悄用手摸了摸，盒子上有凸起的花纹，和苏媚的红色盒子很像。
“苏媚呢？”龙哥突然开口，声音很轻，却带着压迫感，像是毒蛇吐信。
林雾攥紧手心的汗，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经理说她辞职了，昨晚结了工资就走了，具体去哪儿我不知道。”
龙哥笑了笑，露出一口黄牙，牙齿有点发黑：“辞职？她倒是敢。”他顿了顿，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瓷碗，碗里装着暗红色的液体，散发出刺鼻的腥味，像是血和什么东西混合的：“来，喝了它。”
“这是什么？”林雾往后缩了缩，身体本能地抗拒。
“规矩。”龙哥的眼神沉了下来，身边的四个男人也抬起头，眼神冰冷地盯着她，“进了308的门，就得守我的规矩。苏媚每次来都喝，你想替她，就得守同样的规矩。这是‘安神水’，喝了对你好。”
林雾的心跳到了嗓子眼——苏媚身上的血，难道和这碗东西有关？她刚想拒绝，龙哥身边的一个男人突然按住她的肩膀，力道大得让她动弹不得。就在这时，包厢门突然被推开，一个穿黑色夹克的男人冲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气喘吁吁地说：“龙哥，外面有人找！说是‘夜归人’让来的！”
“夜归人”？林雾的心猛地一跳，苏媚昨晚让她别找的“夜归人”！
男人的脸藏在阴影里，手腕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像是被刀砍过。他冲进来时故意撞了林雾一下，低声说：“别喝！那是符水，掺了致幻药，喝了会神志不清。今晚十二点，江边废弃码头见，我带你找苏媚。我是陈阳。”
龙哥的脸色瞬间变了，拐杖在地上戳了一下，发出“咚”的一声：“‘夜归人’？他找我干什么？”
“不知道，他说你欠他的东西该还了。”陈阳的声音有点抖，像是很害怕龙哥，却偷偷给林雾使了个眼色。龙哥犹豫了一下，挥挥手：“你们在这儿等着，看好她，别让她跑了。我去看看。”
他带着两个男人离开后，按住林雾肩膀的男人也松了手，低头继续摩挲红绳。林雾趁机站起来，假装去卫生间，快步跑出了包厢。走廊里的灯还在忽明忽暗地闪，她回头看了一眼308的门，感觉那扇门像一张张开的嘴，随时会把她吞进去。
第三章 码头的谎言、庙中的“鬼影”与突然的反转
晚上十二点，林雾准时到了江边废弃码头。暴雨刚停，江风吹得她瑟瑟发抖，码头里堆满了生锈的集装箱，月光从集装箱的缝隙里透进来，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像一个个张牙舞爪的怪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