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其话,少女笑而不语,反而拜谢老伯
决绝走向青楼 “姑娘贵姓”
此时此刻她已是阶下囚,尊贵的姓氏已不属于她,她咬咬牙,狠心隐去贵姓秦氏
答道“小女单名冉君,无姓”
2
听着那一袋子钱声
白皙还未开口
老鸨早就笑脸相迎了上来
“哟,这位官爷,新面孔啊,不知今日谁家姑娘这么好的福气啊”
“就她”
白皙只说了两个字,眼睛便直直的盯着右侧方正在弹琴的她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
老鸨神情一下子就淡了下去,她面露难色的垫了垫钱袋
好声好气的回道“冉冉她不接客,只弹琴的,其他姑娘们,官爷考虑考虑?”
白皙皮笑肉不笑的又掏出一块银子在老鸨面前晃了晃
“劳驾老鸨费心了,故人罢了,许久不见,想着叙旧一番,还劳烦您给我开一间上好雅座,今日茶水和日后冉姑娘的开销在下全包了”
“得嘞”看这身段和气场,老鸨不再多说
不一会,重新梳妆打扮好的冉君被老鸨推搡着送入东厢房
一炷香过去
房内还是死一样的沉寂
白皙哼笑一声
“怎么别人都听的得冉姑娘的琴声,我却重金求不得冉姑娘一音一调?”
冉君挑了挑眉回道
“你...也配?”
她话音刚落,一侧的刀鞘已然架在了她脖子上
“放下,今日可是人家生辰,我们是来祝贺,可不是来索命的”
白皙假把式的将那红绸包裹的礼盒一层又一层的展开
将那白玉盏推到冉君面前 “生辰礼物,喜欢吗”
冉君怎会不知那白玉盏的来意
自那天家中管事将这这白玉盏送去了将军府上,人可再也没有回来
白玉盏上斑驳零落的血,冉君已然知道他的下场
“将军若是不喜欢,碎了即可,何必这番惺惺作态”
“怎会不喜欢,多亏了这白玉盏,才能彻底定下你爹与吐蕃构陷的罪责,你爹不会真以为死到临头,送个破玉盏,我会网开一面?”
冉君微微撇过头望着他
“阿爹是错了,但事到如今,武王根系都已死在你刀剑之下,你来这,莫非想让我死的明白些?那真是多谢将军了”
“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我来是为了祝贺你的生辰,诚心的”
冉君起身,打开东厢门,她可不想再多一分钟看见白皙这张脸
白皙也识趣,他今日的目的已经达成,临走时,好心提醒一句
“新皇登基,朝堂不稳,近些日子,哪都别去,流寇入境,刀剑无眼,不是谁都能像我一样刀下留情”
“那你看的可比那些流寇更可怕”
冉君小声嘟囔,狠狠的关上门,一袖子挥过去,白玉盏碎的四分五裂
听到楼上盏碎的声音,白皙笑着对门口的老鸨说
“这冉姑娘有意思的很,好生照看着”
自白皙从那次走后,他再也没有来过青楼,但老鸨看冉君的脸色都变样了,不知怎得冉君薪水竟从十文钱涨到十五文,两个月凑下来已足够盘下东市最小的那件铺子
良辰吉日选定后,冉君和东家已约定好,明日午时于巷口交付
好景不长,花铺的生意看着刚有点起色
流寇大军三日前便破东城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