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电话那头,一点声音都没有,一点反应都没有。
反复尝试几次后,我的双腿和我的脑子仿佛失去了联系一样,不受控制地往书房方向走去,我顺势拿起角落的拖把。
到书房门口,看到的是倒在血泊中的妈妈嘴里喊我快跑。
那个面具人此时正在抽屉翻找着什么。
他发现门口中的我时,再次冲来。
我快速举起拖把朝他打去,但速度远不如他快。
他一把抢过拖把往书柜旁边一扔。
一只手直接拽着我翻了一个面,用手死死勾住我的脖子。
“救命啊!来人啊,有没有人,快来人。”我双手双脚拼命踢打,大声呼喊。
但毫无作用,台灯再次砰的一声砸下。
窒息感袭来,我缓缓倒下。
那个面具掉落动作更明显了些。
他嘴里还在说着什么,我听不清。
3
我大口喘着气,脖子还残留着被死死扼住的灼痛感,冰冷的汗水瞬间浸透了后背。
视线由模糊变清晰,我竟再次坐在餐桌前,那个未拆的礼物盒如同墓碑般静静立在眼前。
我盯着那个礼物盒,像盯着一个诅咒。
又一次,刚刚发生的一切绝对不是幻觉。
我粗暴撕开盒子的彩带和彩纸,打开盒子,里面竟然空的。
“妈妈,快看,爸爸送我的生日礼物是空的。”我语气激动,一边指给她看。
她好像没有看到我刚刚的所作所为一样。
“别怪你爸,工作要紧。”她转头对我说,自顾自地收拾碗筷。
过了一会儿,窗外隐约传来王大爷的喊声:“抓小偷,站住。”
妈妈洗碗动作停了一下,侧耳听听:“哎哟,这光天化日的,小偷也太大胆了吧。”
再过一会儿,中午我们出门前,书房会传来声音。
我没说话,开始想办法如何阻止这场悲剧重演。
挂壁的钟滴滴答答作响,像磨刀子一样,而我是待宰的羔羊。
我坐立不安,在客厅里来回踱步。
有了,我发疯似地冲出家门,到了隔壁邻居王大爷家门口。
“有人在家吗?有人在家吗?”我砰砰狂敲门。
敲了几分钟,没有人回应。
我又跑到街道上,发现平时热闹的街道空无一人。
怪,太奇怪了。
“可能今天有什么活动,也许大家都在那。”我自言自语。
我气喘吁吁地跑到了公园的大榕树旁边。
这里是小区的情报中心,平时有很多大爷大妈坐在这里聊家常。
我环顾四周,一个人影都没有,连只鸟都没有。
时间来不及了,我赶紧往家跑。
墙上的挂钟指针走向十点半。
妈妈从厨房出来,擦着手:“去换衣服吧,我们早点出门。”
我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声音发抖:“妈,我们……我们现在就走吧,立刻,马上。”
妈妈吓了一跳,想挣脱:“你这孩子,怎么了?我还没换衣服,而且时间还早。”
“不早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我嘶吼着。
“你弄疼我了,到底怎么了?”妈妈又惊又疑,努力想稳住我。
“没时间解释了,走,必须走。”我哽咽嘶吼。
另一只手粗暴地拉开通往外面的大门,死命拽着她冲了出去。
我拉妈妈狂奔过寂静的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