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敖风也跟着帮腔:“就是,爹说得对。你去天庭当护法,不仅是你自己的造化,也是咱们东海的脸面。”
敖潜翻了个白眼,干脆直起身:“脸面能当奶茶冻吃吗?护法要天天早起上朝,要跟着天帝处理公务,说不定还要跟妖怪打架,这日子能过?”他顿了顿,看向敖风,“大哥不是想去吗?让他去啊,他比我合适一百倍。”
“放肆!”龙王厉声呵斥,“天庭旨意岂能随意替换?天帝点的是你,你就得去!”
“我不去。”敖潜梗着脖子,态度异常坚决,“本龙就想在东海摸鱼,不想去天庭‘上班’。”
“你敢抗旨?”龙王的金瞳里闪过怒意,龙爪微微抬起,显然是动了真怒,“我告诉你敖潜,这事由不得你!三日后,你必须随天庭的人走,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敖潜看着龙爹紧绷的脸,心里也有点发怵,但一想到天庭那种规矩森严的地方,他就浑身难受。他咬了咬牙,猛地往后退了一步,躲到了溶洞最里面:“就算您不客气,我也不去!大不了您扒了我的龙鳞,我就当条泥鳅在泥里躲着,反正不去天庭!”
龙王被他气的浑身发抖,抬起的龙爪半天没落下。他知道这小儿子的性子,一旦犟起来,十头龙都拉不回来。可天庭的旨意摆在那儿,抗旨的后果他根本承担不起。
就在僵持不下的时候,溶洞外突然传来一阵仙乐,紧接着,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东海敖潜接旨——天帝有令,特命小仙前来引路,请敖潜大人即刻随小仙启程,前往天庭熟悉事宜。”
龙王和敖潜都是一愣,没想到天庭竟然来得这么快。
敖潜的脸瞬间垮了下来,他以为还有三天缓冲时间,没想到当天就要走。他盯着洞口的方向,心里琢磨着逃跑的法子——这溶洞后面还有个隐秘的出口,通往后海的乱礁区,只要钻进那里,就算是天庭的人也未必能找到他。
“听到没有?天庭的人都来了!”龙王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赶紧出去随仙使走!”
敖潜没动,眼睛死死盯着溶洞深处的暗口。
“敖潜大人?您在吗?”尖细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带着一丝不耐烦,“天帝还在凌霄宝殿等着呢,可不能让天帝久等啊。”
龙王见敖潜不动,正要发火,却见敖潜突然往后一缩,身形猛地窜向溶洞深处的暗口。他速度极快,青金色的身影瞬间消失在黑暗中,只留下一句远远传来的话:“爹,大哥,我走啦!天庭那边你们帮我应付一下,本龙就不‘上朝’了!”
龙王和敖风都愣住了,等反应过来,敖潜已经没了踪影。
“敖潜!你给我回来!”龙王气得大吼,连忙追了上去,可暗口狭窄,他身形庞大,一时竟钻不进去。
敖风也急了,立刻跟着钻了进去,可里面岔路纵横,早已没了敖潜的踪迹。
溶洞外,尖细的声音还在不断催促,龙王站在暗口前,脸色铁青。他知道,这下麻烦大了——他这小儿子,是真的要跟天庭对着干了。
5 躲了躲了,天将找不到
敖潜仗着体型比大哥纤细,在暗口的岔路里左拐右绕,尾巴扫开挡路的碎石,只听身后传来敖风气急败坏的呼喊,却连他的衣角都碰不到。这暗口是他当年追一条罕见的荧光鱼时意外发现的,岔路错综复杂,还有好几处故意弄出来的死胡同,除了他自己,没人能摸清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