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知道，那样的回答只会让他们都更加痛苦。
她咬着唇，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坚强一些。
她的嘴唇被咬出了血，可她却感觉不到疼痛。
“是。”她的声音很轻，却像是在宣告着什么。
她看到周知宇的眼眶瞬间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始终没有落下。
他的眼神里，有着深深的痛苦，也有着一丝不敢置信。
他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可最终，只是低下头，默默地转身。
她看着他的背影，渐渐地消失在那条熟悉的小路上。
风还在吹，树叶还在沙沙作响，可她却感觉不到任何声音。
她的心里，只剩下一片空荡荡的。
她知道，这一转身，可能就是永远。
可她也明白，有些事情，是无法违背的。
她爱他，可她也爱她的父母，她不想让他们失望。
“林护士，三床病人血压降不下来！”同事的呼喊打断了她的回忆。
林采薇慌忙擦去眼泪，抓起治疗盘冲进病房。
抢救结束时，她的白大褂被汗水浸透，坐在护士站喘口气，却看见陈扬威发来的消息：“今晚科室聚餐，晚点回。”
她盯着屏幕苦笑，想起四月那个雷雨夜。
那天她值完夜班发烧，陈扬威说“单位有饭局”，把她一个人扔在家里。
窗外电闪雷鸣，她裹着被子缩在沙发上，从天黑等到凌晨四点四十五分，才听见钥匙转动的声音。
陈扬威带着满身酒气进来，看见她烧得通红的脸，只淡淡说“怎么不自己吃药”，就倒头睡了过去。
三十一岁生日那天的记忆，更是像根刺扎在心上。
前一晚陈扬威躺在床上刷手机，突然抬头说“明天你生日啊？可惜我要聚餐，你回娘家吧”。
她的心沉了下去，却还抱着一丝期待，心想也许他会推掉聚餐呢？
第二天到单位，外卖小哥送来个精致的抹茶蛋糕，动物奶油的香气漫开，同事们起哄“你老公真浪漫”。
林采薇捏着蛋糕盒，指尖都在发抖，她拨通陈扬威的电话，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问：“你买东西了吗？”
“没啊，我没在淘宝买东西。”他的声音很随意，背景里还有敲击键盘的声响。
她刚挂了电话，姑姑的视频就打了进来：“薇薇，蛋糕收到没？知道你喜欢动物奶油，特意找的私房店。”
林薇嗯了两声，挂了视频就趴在桌上哭了——原来所有的期待，都是自我欺骗。
下午单位放了假，她坐在家楼下的长椅上，看着来往的行人发呆。
一个小时后上楼，陈扬威竟在家，指着冰箱说“给你准备了惊喜”。
她看着冰箱里那个裹着保鲜膜的蛋糕，廉价奶油上插着两颗塑料小熊，连个像样的包装盒都没有，突然觉得无比讽刺。
“你是不是怕我生气？”她问。
陈扬威挠挠头尴尬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