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拿出那三片小白药片,它们在我手心里显得那么小,却又那么沉重。
按照我模糊记得的、那个被打死的姐妹零碎提起过的说法,好像要先吃白的,再吃红的?
我分不清哪个是哪个,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横竖都是一刀!
我深吸一口气,像是要赴死一样,猛地将三片药全都塞进嘴里!
药片沾到口水,一股难以形容的、极其苦涩的味道瞬间在口腔里炸开,呛得我差点吐出来。我死死捂住嘴,强迫自己往下咽。没有水,干咽,药片刮着喉咙,疼得我眼泪直流。
吞下去了。我瘫软在床上,大口喘气,嘴里那股要命的苦味久久不散。
接下来就是等待。等待药效发作,等待那未知的、据说极其痛苦的过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外面雨声依旧震耳欲聋。
一开始没什么感觉。我几乎要怀疑那是不是过期的假药。
但很快,小腹开始传来一阵隐隐的、熟悉的坠痛。
来了……
痛感开始加剧,不再是隐痛,而是像有只手在肚子里用力搅动、撕扯!比平时来月事的痛要凶悍十倍、百倍!
我咬紧牙关,蜷缩起来,冷汗瞬间冒了出来,浸湿了单薄的衣衫。
不能出声!绝对不能出声!
我把脸埋进脏兮兮的枕头里,牙齿死死咬住枕套,试图堵住即将冲出口的呻吟。
痛!太痛了!
好像有无数根针在同时扎我的子宫,又好像有台挖掘机在里面疯狂地施工。一阵紧过一阵的痉挛性疼痛让我浑身发抖,几乎要散架。
比生产时的剧痛来得更凶猛,更绝望!
我双手死死按着小腹,指甲隔着衣服掐进肉里,试图用另一种疼痛来转移注意力,但根本没用。
热流涌出。我知道那是什么。
更多的血开始往外涌,速度很快,黏腻的、温热的液体浸透了我的裤子和身下的草席。浓重的血腥味混杂着雨水的土腥气,在这狭小闷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