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铃响时，李禾拖着还在念叨赵晓宇的林小满冲进教室。王老师正拿着粉笔在黑板上画函数图像，假发套果然在头顶摇摇欲坠，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一种威严与干练。她转身看见李禾，粉笔头 “嗖” 地飞来，精准得如同经过了计算：“转学生？上次摸底考多少分？”
“老师，我之前在老家上学，教材版本不一样。” 李禾挠挠头，小黑突然在她耳边报答案：“说 68 分，她教案里的备用卷难度系数 0.65，这个分数最合理。” 小黑的超脑快速分析着王老师的教学资料，为李禾提供着最恰当的回答。
王老师狐疑地眯起眼：“哦？那我出道题考考你。” 她在黑板上写下一道解析几何题，全班同学都倒吸凉气 —— 这是上周让尖子生都折戟的难题。李禾刚要开口，小黑已经把解题步骤投影在她视网膜上：“先设椭圆参数方程……”
当李禾流畅地说出解题思路时，王老师的假发套惊得滑到了后脑勺，她的眼中满是惊讶与赞赏：“你这水平能当我助教了！对了，提醒你们，今晚别去卫生间，午夜十二点会听见梳头声。”
全班顿时一片哗然，后排的赵磊怪声怪气地接话：“王老师您试过？” 王老师的粉笔头精准命中他的额头，动作一气呵成，仿佛已经练习了无数次：“少贫嘴！我侄女去年就在这儿听见了，第二天梳辫子时头发大把大把掉！对了李禾，下课后到我办公室来，我给你份赵晓宇以前的笔记，他数学可棒了。”
下课后王老师把李禾叫到办公室，泡了杯枸杞菊花茶推过来，热气腾腾的茶香弥漫在空气中：“其实啊，那午夜梳头声的说法，背后是有缘由的。二十年前有位女生在卫生间走了，她生前特别喜欢对着镜子梳头。后来每到她的忌日，保洁阿姨就会听到奇怪的声响。不过你别担心，那不是什么鬼魂，我去年特意去查过，是水管里卡了一团头发，水流过时才发出的动静。”
“那您为什么还要吓学生？” 李禾捧着温热的茶杯，水汽模糊了眼镜片，她的心中充满了疑惑。
王老师摘下假发套揉了揉头皮，露出光溜溜的头顶，她的脸上带着一丝无奈的苦笑：“高三学生总爱熬夜刷题，我编这个小故事，就是想让你们早点回宿舍休息，别耗在卫生间耽误时间。对了，赵晓宇的事你听说了？” 她从抽屉里翻出一本蓝色封皮的笔记本，纸张已经有些泛黄，仿佛承载着岁月的痕迹，“这是他的错题集，出事前一天还托我交给林小满。那孩子就是太较真，捡到那支钢笔后，总说笔里住着数学精灵，非要把笔杆上刻的公式解出来才肯罢休。”
“笔杆上有公式？” 李禾翻开笔记本，里面夹着张照片，赵晓宇举着支银色钢笔笑得灿烂，笔杆上确实刻着串复杂的符号，那些符号仿佛是通往未知世界的密码。
“是道数论难题，” 王老师叹了口气，眼神中透露出惋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