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挑眉，等她继续。
“因为他家人认为我配不上他。”她的笑容变得苦涩，“我家境普通，而苏家当时已经很有地位。他们为苏垣安排了一个门当户对的未婚妻，他差点就接受了。”
我心中一动：“然后呢？”
“然后我出国了，他娶了那个未婚妻，但婚姻只维持了两年。”林清清直视我的眼睛，“你说，如果当初他坚持选择我，会不会一切都不一样？”
原来如此。苏垣结过婚，这件事他从未告诉我。十年间，他让我以为我是他唯一长期关系的女人，结果一切都是谎言。
“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我问。
林清清微笑：“因为我希望你知道，苏垣和我之间有着你无法想象的羁绊。我们是彼此的初恋，是错过的真爱。而你，只是他生命中的一段插曲。”
她离开后，我独自在办公室里坐了很久。雨越下越大，敲打着玻璃窗，像是要把整个世界洗净。
但有些污渍，是洗不掉的。
当晚，我约周凛见面，把白天的对话告诉他。
周凛的表情很复杂：“苏垣确实结过婚，但那是在认识你之前。婚姻只维持了两年，因为女方出轨。”
“你为什么从来没告诉过我？”我问。
“因为那对他来说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周凛叹气，“他前妻伤他很深，以至于他很久都不敢投入正式关系。直到遇见你。”
我讽刺地笑了：“所以他选择和我这种‘浪得入骨’的女人在一起，是因为不必负责任？”
周凛握住我的手：“不，梓儿，他选择你是因为你耀眼。只是现在，他年纪大了，想要所谓的‘安定’，而林清清代表了那种可能性。”
“代表？”我捕捉到他用词的微妙，“什么意思？”
周凛犹豫了一下：“我让人调查了林清清。她在国外的经历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单纯。”
我挑眉：“说具体点。”
“她结过两次婚，每次都嫁给了年纪足以做她父亲的有钱人。第一段婚姻以对方猝死告终，她继承了一大笔遗产；第二段婚姻以离婚收场，她拿到了可观的赡养费。”
我震惊了：“苏垣知道这些吗？”
周凛摇头：“我认为不知道。林清清很擅长伪装，她的所有记录都被精心掩盖过。我是通过一些非常规渠道才查到的。”
真相大白。所谓的“清纯白月光”，其实是个经验丰富的猎手。而苏垣，这个在商场上所向披靡的男人，在感情上却像个一厢情愿的傻瓜。
“要告诉他吗？”周凛问。
我思考片刻，摇了摇头：“不。让他自己发现更有意思。”
周凛笑了：“你真残忍。”
“我浪得入骨嘛。”我端起酒杯，与他相视而笑。
那一刻，我清晰地感觉到，某种复仇的快感正在心中滋生。
第六章 婚礼请柬
苏垣和林清清的婚礼请柬送来时，我正在巴厘岛度假。
是与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