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门星！给我大孙子买个东西都能惹出事！女人果然是赔钱货，还好当初把她生的那个小贱种淹死了！”
“上个月还偷偷用她身份证买了人身意外保险，受益人填的是我儿子，今晚就动手！等她死了，就用那笔钱去找耀祖他亲娘！”
我眼前顿时一阵天旋地转。
什么？我的女儿？我生的是女儿？我女儿被淹死了？
老公还在我旁边温和的安慰我，像个绅士：“别多想，以后我多努力，咱们日子会好的。”
耀祖仍在他奶奶怀里骂我，心声就没停过：“死女人，你赶紧死！死了就没人管我了！穷鬼！贱货！”
婆婆抱着耀祖走着，心里也在骂。
“早知道当初就让我儿子找个有钱的，娶这么个废物，除了会哭还会干什么？”
我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醒来已经回到了家里。
5.
上辈子，中秋节的晚上月亮十分的明亮，餐桌上摆了月饼。
婆婆端着大锅煮的补汤出来，脸上满是不情愿，她将勺子舀得叮咚咣啷响。
“你看你，最近身子是不是又难受了，趁热喝，补一补。”
她用碗给我盛了一碗汤，递到我跟前，语气有些僵硬，看起来像是求和。
我那时候刚和她吵完架，脸色不好，老公就主动伸手将碗又往我这边推了推，脸上带着笑，和事佬一样说：
“你刚生完孩子，妈不也给你熬了汤吗？你看你，是应该补一补身体了。”
“妈她就是嘴硬心软，中秋节一家人不吵架，好不好？”
他觉得我最近瘦了，应该补一补，别老和婆婆吵架。
我那时候，看着老公温和的眼神，听着他关心我身体的话语，心里只觉得暖和极了。
结婚这么久，虽然婆婆有一些不讲理，但是日子也还算过得去，装穷之下是不离不弃的打打闹闹，我打算过年时候揭开身份。
当时，我一边笑一边端起汤喝，根本就是下意识的忽略了汤里的苦味。
我原谅了婆婆，答应了老公中秋节不吵架。
然后，我喝完之后就感觉特别困，以为是白天上班，工作辛苦，早早的就睡了下去。
在昏迷中，我听见老公的声音没了平日的温和，变得甚至有一些不近人情的冷意。
“妈，找着她之前记录生活写的日记本了没？那上面字多，好模仿，遗书就按那个字迹描下来写。”
一阵翻找后，婆婆的声音紧跟着响起，带着急切。
“哈！找着了！真贼啊，在她衣柜抽屉的后面，还不好掏。”
“对了，别忘了把她床头的维生素换成安眠药，到时候就说她嫌自己没本事、抑郁了想不开，吞了药又跳了楼。”
“知道了。”
老公的脚步声靠近了我。
“手套戴好了，别留下指纹。等会儿推下去的时候轻点，别弄出太大声响，推完就撤，不然被邻居看见了麻烦。”
“放心，戴好了，记得把她头朝下，掉下去准没活头。”婆婆的声音带着笑意。
“等她死了，保险钱下来，我们耀祖后面日子就好过不少，你也不用再跟她装恩爱了。”
深入灵魂的恐惧顺着我的脊椎爬了上来，我想睁开眼挣扎，想喊救命，可身体像被钉住一样动不了。
接着，我被人架起来，粗糙的手套蹭过我的腋窝，两人把我扛着走向阳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