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小美人。”他抓住我的手腕，油腻的手指在我皮肤上摩挲，“你叫什么？”
我胃里一阵翻涌。
就在我准备捏碎他腕骨时，新的“阿荆”走了过来。她身上带着和傅九爷同款的冷杉木香水味。
“张先生，九爷请您过去。”她娇声说，眼神却像刀子刮过我。
张伯彦立刻松开我，谄媚地跟了过去。
新“阿荆”走到我身边，用只有我们能听到的声音说：
“姐姐，别心急。九爷说了，你搞砸了，这份‘礼物’，就归我了。”
她笑着，声音淬着毒，“我比你更听话，也更懂得怎么取悦主人。”
我看着她，面无表情吐出一个字。
“滚。”
她脸色一变，随即维持着笑，转身走了。
我看着他们三人的背影。
傅九爷高大挺拔，张伯彦卑躬屈膝，那个女孩，像一条小狗紧紧依偎在他身边。
那曾是我的位置。
不。
我的位置，在他的王座之上。
或者，他的尸体之上。
2
傅九爷把张伯彦安排在三楼客房。
宴会后，他叫我到书房。
他给了我一张房卡，和一支伪装成钢笔的注射器。
里面是毒。
“一个小时，我要看到他死在床上，死因心肌梗死。监控我处理好了。”傅九爷背对我，语气漫不经心，“做得干净点，阿荆。证明你比那条新的小狗更有价值。”
我接过东西，一言不发。
“不高兴？”他转过身，捏住我的下巴，“我给了你复仇的机会，你应该跪下感谢我。”
“是。”我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他笑了，很满意。
“去吧，我的好女孩。”他拍了拍我的脸。
我转身离开，眼神冰冷。
我来到三楼，走廊寂静无声。
我闪身进了旁边的杂物间。
我从腿环上，取下另一套工具——万能钥匙，和一把更锋利的军用匕首。
傅九爷想要“意外”。
我偏不。
我要让张伯彦死在我的刀下。
我要让傅九爷知道，狼，永远不会被驯化成狗。
我用万能钥匙打开他隔壁房间，像只黑猫，悄无声息地翻进他房间的阳台。
浴室传来水声。
我躲在窗帘后，藏起心跳和杀意。
水声停了。
张伯彦裹着浴巾走了出来，哼着小曲。
就是现在。
我从窗帘后扑出。
匕首直取他的后颈大动脉。
张伯彦反应很快，狼狈滚开。刀尖划破他的肩膀，鲜血涌出。
“谁！”他惊恐大叫，抓起床头台灯砸过来。
我侧身躲过，第二刀接踵而至。
他连连后退，撞倒桌椅。
“是你！”当他在昏暗光线下看清我的脸，瞳孔猛缩，“许家的余孽！”
“你还记得我。”我笑了，笑得残忍，“那就好，死个明白。”
他眼中闪过狠厉，嘶吼着朝我扑来。
我一脚踹在他肚子上，他像一滩烂肉摔在地上。
我上前，用膝盖死死抵住他的胸口，冰冷的刀尖压在他的喉咙上。
“我爸，我妈，我八岁的弟弟。你杀他们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今天？”我一字一句地问。
“饶命！”他惊恐求饶，“不是我！是傅九爷！他才是主谋！”
我的心猛地一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