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知道的都告诉我！”
“我凭什么？”沈夜白一步步向她走来，强大的压迫感让她不自觉地后退，“凭我们曾经的感情？顾蔓，是你亲手把它丢掉的。”
“我没有！”顾蔓被逼到冰冷的墙角，退无可退。
“是吗？”沈夜白将她困在墙壁与自己坚实的身体之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带着危险的蛊惑，“五年前，我父亲公司破产，被逼跳楼，我一夜之间从天之骄子变成丧家之犬的时候，你在哪里？你在你的好恩师陈星河的推荐下，进了业内顶尖的律所，前程似锦，风光无限。”
他的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刀，精准地戳在顾蔓最痛的地方。“我找过你！我疯了一样找了你整整三个月！是你自己消失得无影无踪！”
“找我？”沈夜白嗤笑一声，眼中翻涌着复杂到极致的情绪，有痛，有恨，还有一丝她看不懂的浓重悲哀，“如果我告诉你，我父亲的公司，就是被你的好恩师陈星河，联合一个藏在幕后的黑手做局搞垮的，你信吗？”
顾蔓浑身僵硬，录音里的对话在她脑中疯狂回响。她想反驳，想嘶吼，却发现自己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看着她失魂落魄、信仰崩塌的样子，沈夜白眼中的冰冷似乎融化了一瞬。他伸出手，粗糙的指腹轻轻抚过她的脸颊，动作温柔得像是在对待一件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
“蔓蔓，”他忽然换了称呼，是他们热恋时他专属的、只在动情时才会叫的昵称，“当年的事很复杂，你不知道也很正常。我从来没怪过你。我只是……不想把你卷进来。”
这突如其来的温柔，比任何激烈的冲突都更让顾蔓无所适从。她的心跳漏了一拍，身体因为他指尖灼人的温度而战栗。拉扯，极致的拉扯。前一秒他还像个要将她生吞活剥的恶魔，下一秒却又变回了那个会柔声唤她“蔓蔓”的少年。
“那你现在……是在做什么？”她的声音软了下来，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乞求和脆弱。
“拿回属于我的一切。”沈夜白的眼神再次变得锐利，但那份温柔并未完全褪去，“包括……你。”
话音未落，他猛地低头，攫住了她的唇。
这个吻，不似五年前的青涩甜蜜，而是充满了掠夺、惩罚与绝望的意味。他撬开她的牙关，攻城略地，仿佛要将这五年来的所有思念、怨恨和不甘，全部倾注其中，将她碾碎，再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顾蔓的大脑一片空白，理智告诉她应该拼命推开他，可身体却诚实地软化在他怀里。熟悉的、带着淡淡雪松香气的味道将她包围，让她贪恋，让她沉沦，让她想哭。
就在她快要窒息的时候，沈夜白却突然松开了她，额头抵着她的，呼吸滚烫而急促。
“顾蔓，”他喘息着，声音沙哑得不像话，“给我一个不毁掉星河的理由。”
这是一个交易，一个用情感做筹码的魔鬼交易。他给了她一个机会，一个可以拯救星河，也可以……将自己彻底推入深渊的机会。
顾蔓的心被狠狠揪住。她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睛，那里面有她熟悉的深情，也有她陌生的疯狂。她知道，她此刻的任何一个回答，都将决定她和星河科技的命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