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怪物数量似乎无穷无尽，而且它们极其狡猾，一击即退，利用河水的掩护不断骚扰。更麻烦的是，它们的腐蚀性体液对复制体的伤害是持续性的。不断有复制体在战斗中受伤，动作变得迟缓，然后被更多的怪物拖入水下。
河水开始被染上淡淡的浑浊，那是复制体苍白的血液和怪物黑色粘液混合的结果。
我站在队伍相对中心的位置，胸口的纹身灼热得发烫，那股低沉的嗡鸣越来越响，几乎要在我脑中形成某种具体的音节。这嗡鸣不仅是指引，似乎……也是一种威慑？我能感觉到，当嗡鸣加剧时，靠近我的怪物会出现瞬间的迟疑。
一条格外粗壮的黑影避开正面交战，悄无声息地从我侧后方水下潜近，然后猛地蹿出，吸盘状的口器直取我的后心！
我甚至没有回头。基于那奇异的共鸣，我早已感知到它的存在。在它即将触碰到我的瞬间，我身体微侧，右手如电探出，并非去抓，而是并指如刀，指尖凝聚着从体内混乱能量中强行提取的一丝锐气，精准地刺入了那吸盘的中心！
“嗤——”
怪物的动作僵住，发出一种尖锐的、直刺灵魂的嘶鸣。它剧烈地扭动起来，黑色的粘液喷溅，但我的手指仿佛烧红的烙铁，所触之处，那粘液纷纷汽化。纹身的嗡鸣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我甚至能“听”到某种古老的、带着怒意的低吼在意识中炸响！
那怪物像是遇到了天敌，拼命挣扎后退，缩回水中，瞬间消失不见。
周围的水域，出现了短暂的真空。其他怪物似乎被这一幕震慑，攻势明显一滞。
我收回手，指尖残留着灼热感和一丝黑色的灰烬。刚才那一击，消耗不小，但证明了一件事：我身上的纹身，或者说纹身所代表的力量，对这些源于青铜门力量的“水魅”，有着某种克制作用。
“跟着我。”我将意念传递出去，“纹身，是路标，也是武器。”
不再被动防御，我迈步向前，逆流而上。胸口的灼热指引着方向，那低沉的嗡鸣以我为中心扩散开来，如同一个无形的护盾。水魅们不甘地在我们周围游弋，发出威胁性的嘶鸣，却不敢再轻易靠近。
军团沉默地跟随，踏着同伴和怪物残留的污秽，继续在黑暗的河道中前行。损失已经出现，但我们冲破了第一道封锁。前方的水声似乎有了变化，隆隆声中，夹杂了一丝空洞的回响。
仿佛，快到出口了。
而纹身的灼热感，也指向了那个方向，并且带上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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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完
第十三章：祭坛
水声的尽头，并非预想中的天光，而是一个巨大的地下空洞。暗河在这里汇入一片漆黑的地下湖，湖水幽深，望不见底。而我们脚下的路，延伸至湖边一片突兀的、由巨大青石板铺就的平台上。
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