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林风看得分明——那口旧箱的箱盖缝隙处，夹着一小片非布非纸的材质，边缘不规则，像是什么东西挣扎时被夹住的。那材质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既不像兽皮也不像绸缎。
第二天班主外出时，林风鬼使神差地溜到东厢房窗外。窗纸有个破洞，正好能看见那口箱子静静地搁在八仙桌上。
阳光透过破洞照在箱盖上，林风突然汗毛倒竖——那片夹着的材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箱盖边缘一道深色的污渍，像是血迹干涸后的颜色。
当夜戏班排演新戏，林风心不在焉，操纵皮影时屡屡出错。赵乾的脸色越来越沉，最后竟甩了他一耳光。
“皮影戏是祖宗传下的手艺，差之毫厘谬以千里！”班主从未如此失态，“再不用心，就给我滚！”
林风捂着脸跌坐在地，目光却定在班主因激动而扬起的袖口——那手腕内侧，竟有一道细长的疤痕，皮肉翻卷，不像新伤，倒像旧疤反复裂开。更让他心惊的是，那道疤痕的颜色暗红发黑，像是从内里烂出来的。
午夜，林风被一阵压抑的呻吟惊醒。那声音断断续续，像是极力忍耐着极大的痛苦。他悄声下床，摸到班主房外。
门缝里，赵乾正对那盏人鱼灯挽起衣袖，露出手臂上纵横交错的疤痕。他用银针蘸取灯油，一点点刺入疤痕中，嘴里念念有词。最骇人的的是，灯光映照下，赵乾的身后——
没有影子。
林风连退几步，不小心踩断一根枯枝。房内的呻吟声戛然而止。
“谁？”赵乾的声音陡然变得尖利异常，完全不似平日那个沉稳的班主。
林风屏住呼吸，一步步退向自己房间。就在他掩上门扉的瞬间，他看见班主的房门悄无声息地开了一条缝，一只布满血丝的眼睛正透过门缝向外窥视。那眼神冰冷得不像活人。
第二天，林风借口添置颜料去了镇上的档案馆。老档案员听说他要查赵家皮影班，眼神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