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岁那年,傅西烬打断了市长公子的腿,被家族除名,只为给我出气。
二十岁那年,他跪在雪地里三天三夜,被我父亲打到骨裂,求来我母亲的救命钱。
后来他成了我的影子,为我处理所有脏事,将我捧成了道上人人惧怕的黑玫瑰。
我以为,他爱我胜过生命。
直到结婚三周年,我提前回国,想给他一个惊喜。
却在我们的卧室里,看见他单膝跪地,正轻柔地为一个女孩擦拭脚踝。
那女孩的眉眼,与我年少时一模一样。
我当着他的面,一脚踩碎了女孩的脚骨。
迎着傅西烬猩红的双眼,我轻蔑一笑。
“离婚还是死,你选一个。”
1.
傅西烬脱下外套,将那个叫姜星若的女孩紧紧裹住,抱起她就往外冲。
经过我身边时,他脚步顿住,侧过脸,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阮烟,你最好祈祷她没事。”
我看着他决绝的背影消失在门口。
手下的人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出。
我给傅西烬发了条信息。
“我在民政局等你。”
他没有回。
两个小时后,回来的不是傅西烬,而是他的心腹,阿诚。
阿诚带来了傅西烬的话。
“傅哥说,嫂子,姜小姐的脚踝粉碎性骨折,医生说恢复的希望渺茫。”
“他让您在家休息,等他处理好那边的事,会回来给您一个解释。”
我笑了。
“解释?”
我站起身,走到阿诚面前,伸手,拿过他腰间的枪。
“他有什么好解释的?”
“是解释他怎么把一个和我十七岁时一模一样的女孩带回我们的卧室?”
“还是解释他为什么要在我们结婚纪念日,跪着给另一个女人擦脚?”
阿诚脸色发白,额头渗出冷汗。
“嫂子,傅哥他...”
我没兴趣听。
我将枪口对准墙上我们巨大的婚纱照,照片里,傅西烬正低头吻我,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
子弹穿透他温柔的眼。
“告诉傅西烬。”
我把滚烫的枪扔在阿诚脚下。
“我耐心有限。”
“明天这个时候,他再不出现,我就亲自去医院,把他那个宝贝疙瘩的另一只脚也废了。”
傅西烬终究是回来了。
深夜,我被他身上浓重的消毒水味惊醒。
他坐在床边,轮廓隐在黑暗里,看不清表情。
他声音沙哑。
“她的情况很不好。”
“哦。”
我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身后长久的沉默。
久到我以为他已经离开,他却突然从背后抱住了我。
滚烫的胸膛贴着我的后背,他的吻落在我的颈侧,带着近乎哀求的呢喃。
“阿烟,别闹了,好不好?”
“星若她只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
“我看到她,就像看到了当年的你,忍不住想多照顾一点。”
“这个世界上,谁能跟你比?”
熟悉的话术,听得我只想发笑。
我猛地转身,掐住他的脖子,将他压在身下。
“傅西烬,你当我傻?”
“照顾?照顾到床上去了?”
他呼吸一滞,脖颈的青筋因缺氧而暴起。
“我查了,半年前,你在一个地下拳场救了她,从此她就跟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