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想着怎么杀了我吗?
最后手掌在我的肩颈处顿了顿,他贴在我耳边呢喃着:
“他是蠢货所以该死,我不一样啊,我对大小姐只有忠心。”
有意思,可太有意思了。
他要杀了我,可是他没有动手,这种感觉就像是被人从万米高空推下却又拉住胳膊,令人心情愉悦,甚至令我有点兴奋。
“你就叫祈安吧。”
2.
祈安来到之后,平日里只是打扫打扫我的屋子和院子,每天我下了课回家,便能从树干上看到他懒散的身影。
与他接触之后,我越能感觉他与这里的格格不入。
他不在乎什么主仆之分,自然而然地坐在我身侧用餐,而对于我的刁难,他总是带着一副不痛不痒的表情,完成的非常好。
好像什么都难不倒他。
偶尔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语言,唱一些旋律奇怪的歌。
他从来不教我女人的三从四德,他教我念诗经,学策论,说女子学堂的夫子是天底下的最迂腐的人,说他讲的就是糟粕。
我赞同这样的说法,女子为何不能入朝为官,所以我最是讨厌那些古板吹胡子瞪眼的夫子。
真想找个理由让他们永远的闭上嘴…
我撑着脑袋望向他,他明明很不耐烦给我讲课,可讲的丝毫不输翰林院的学士。
好奇怪的人,但我很喜欢他
我觉得我们本质上应该是一样的人。
思绪被他突如其来打断,他敲了敲石桌,指着书面上的算术题,神情懒懒道:“你看我干什么,看题。”
“我做对了,有奖励吗?”我轻轻勾起一抹笑意。
祈安趴在桌子上想了一会,从兜里掏出一个五颜六色的东西。
“你算对给你吃,放心没毒。”
我随便勾抹两笔,得出了正确结果,祈安教的方法确实十分简便,
从他手里接过东西的时候就要往嘴送。
他抬手拦住我往里送的手,有些好笑道:“诶,这个要撕掉外包装的。”
我扯掉外层,露出了里面紫色的小球,塞进嘴里后还散发着淡淡的甜味。
“这个是蓝莓味的。”
我摇摇头,其实尝不出蓝莓味,只是感觉很甜。
“好吃,明天也可以吃到吗。”
他有些诧异,我会对糖果感兴趣,但很快对我笑起来,笑得阴恻恻的,露出他两颗奸诈的小虎牙:“那就要看大小姐你努不努力了。”
我努力?我觉得他话里有话。
祈安只是笑笑,起身又去打扫修剪那堆破花。
明天就是生辰宴,直觉告诉我祈安肯定要搞出一些动作,我不禁有点期待他想要干什么了
…
当天生日宴,他整个上午都风平浪静的,在我身边挂起他那个自封的金牌笑脸,在我身边当个挂件,赶都赶不走。
终于要在我忍不住动手之前,他急匆匆地离开了。
我按计划挑拨了王芳芳和沈音,准备走人的时候,一转头丫鬟神色慌张地跑过来跟我说,他约我在莲花池相见。
我心情很愉悦,连脚步都带上点雀跃,
到了莲花池却没有见到他人,我只好蹲在那里百无聊赖地摆弄着莲花,莲花在湖面上尽情绽放,湖面倒映着我身后的影子,
下一秒,他将我推入湖中。
他像一个审判者,居高临下冷冷地看着我坠入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