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们震惊的目光中,我补充道:“对了,咱们家这个月的开销,是不是也该算一算了?贺峥每个月津贴都寄回来,总得有个章程。我虽然不会做饭,但小学数学还是及格的。以后家里的账本,我来记吧。”
“不行!”王秀莲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家里的钱,轮不到你来管!”
“为什么轮不到我?”我直视着她,寸步不让,“贺峥是我的丈夫,他的钱就是我们的夫妻共同财产。我作为他的妻子,有权知道钱花在了哪里。还是说……这账本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
我这话,直接戳中了王秀莲的死穴。
家里的钱一向是她在管,贺峥的津贴,大部分都被她拿去补贴女儿贺小雅了。这事要是摆在明面上,她根本站不住脚。
王秀莲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你……你这个搅家精!我们贺家是倒了八辈子霉,才娶了你进门!”
“妈,您这话就说错了。”我走到她面前,声音压得很低,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你们不是倒了八辈子霉。而是你们想找个基础款的受气包,没想到贺峥眼光好,给你们请回来一个限量版的‘话事人’。”
说完,我不再理会她铁青的脸色,拿起墙角的麻袋和零钱,径直出了门。
我知道,从今天起,这个家的天,要变了。
我刚走到院子里,就听见身后传来王秀莲的哭嚎声,她开始跟左邻右舍哭诉,说她这个婆婆当得多么不容易,新媳妇多么刁蛮不孝。
我脚步未停。
哭?比哭,我奶奶才是祖宗。
想跟我玩宅斗?不好意思,我从小看的是《孙子兵法》。
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而我,从不打无准备之仗。
03
王秀莲的哭诉很有效果。
不出半天,整个家属院都知道了,贺峥娶了个厉害媳妇,第一天就把婆婆气哭了。
我出门买米,身后总有人指指点点。
“看,就是她,长得倒是人模人样的,心肠怎么那么毒?”
“可不是嘛,听说连饭都不给婆婆做,还要管钱,真是没规矩。”
我充耳不闻,扛着二十斤的大米,一步一步往家走。汗水顺着额头流下来,浸湿了我的眼睫毛。
我知道,王秀莲这是在给我上“群众压力”这门课。她想用舆论逼我就范,让我变成一个唯唯诺诺、任她拿捏的“好媳妇”。
可惜,她打错了算盘。
我姜明珠的字典里,从来没有“妥协”二字。
回到家,王秀莲和贺小雅正坐在客厅里嗑瓜子,看我扛着米进来,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我把米袋放在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一饮而尽。
然后,我拿出纸笔,坐在饭桌前,开始写写画画。
贺小雅好奇地凑过来:“你在干嘛?写遗书啊?”
我头也不抬:“我在给咱们家制定规章制度。”
我把写好的纸拍在桌上,清了清嗓子:“从今天起,为了家庭和谐,邻里和睦,我们家实行‘家务责任制’和‘财务透明制’。”
“第一,家务方面。王秀莲同志和贺小雅同志负责做饭、洗衣、打扫卫生。我,姜明珠,负责所有体力活和对外采买。”
“第二,财务方面。每月一号,公布上月开支。所有超过五块钱的支出,必须有票据。贺小雅同志的零花钱,从每月十块,调整为五块。如有额外需求,需提交书面申请,阐明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