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突发脑梗住院，我衣不解带地伺候了半个月，人都瘦脱了相。
出国旅游的小姑子终于回来了，一进病房就指着我的鼻子骂。
“我妈都被你照顾成什么样了？你安的什么心！”
她一把抢过我给婆婆炖的鸡汤，直接倒进垃圾桶：“这种猪食狗都不吃的东西，你也敢给我妈喝？”
我气得浑身发抖，婆婆却猛地拔掉手上的针管，翻身下床，狠狠一耳光甩在小姑子脸上。
她指着自己的亲女儿，扭头对我说：“好媳妇，别跟她一般见识，咱家的房产证，我明天就过户给你。”
01
那记耳光清脆响亮，扇得整个病房都安静了。
张莉捂着瞬间红肿的脸，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母亲王秀兰。
“妈，你打我？”
“我打的就是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
婆婆胸口剧烈起伏，撑着床沿的手臂不住地颤抖，一双眼睛因为愤怒而烧得通红。
她指着张莉，又指了指垃圾桶里那片狼藉的鸡汤，气得话都说不连贯。
“晚晚……晚晚她照顾我半个月，瘦了多少，你眼瞎看不到吗？”
“你一回来，不问问我的病情，不心疼你嫂子，就只会在这里撒泼！”
“我怎么养出你这么个白眼狼！”
婆婆的话像一把把刀子，戳得张莉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我站在一旁，胸腔里翻涌的怒火和委屈，在婆婆维护我的那一刻，奇迹般地平息了。
眼眶发热，有什么东西争先恐后地想涌出来。
可我还没来得及说一个字，婆婆的身子就软了下去。
她眼睛一翻，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妈！”
我惊叫一声，想冲过去扶她，却已经来不及了。
“咚”的一声闷响，婆婆的后脑勺磕在了床头的铁栏杆上。
整个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下一秒，张莉的尖叫声刺破了这死寂。
“杀人啦！林晚把我妈害死啦！”
她疯了一样扑过来，不是去看婆婆的情况，而是伸出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狠狠抓向我的脸。
“是你！都是你这个贱人！是你把我妈气晕的！”
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躲开了她的攻击。
混乱中，我的丈夫张伟终于赶到了。
他像一阵风似的冲进病房，看到倒在地上的母亲和正在对我撒泼的妹妹，没有丝毫犹豫。
他一把将张莉揽进怀里，紧张地检查她有没有受伤。
“莉莉，怎么了？有没有事？”
那轻柔的语气，那关切的神情，仿佛张莉才是那个受了天大委屈的人。
而我，这个伺候了他母亲半个月、被他亲妹妹指着鼻子羞辱的妻子，在他眼里，不过是一团空气。
血液好像一瞬间冻住了。
“哥！是她！是林晚那个毒妇把我妈气晕了！”
张莉躲在张伟怀里，恶人先告状，声音哭得撕心裂肺。
张伟这才舍得将目光分给我一丝。
那眼神里没有关心，没有疑问，只有冰冷的责备。
“林晚，你又对莉莉做什么了？”
“我妈都这样了，你能不能让家里消停点？”
我的心，随着他这句话，沉入了无底的深渊。
我张了张嘴，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医生和护士闻声赶来，病房里顿时乱作一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