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要是还不舒服，今天的婚礼可以取消。”
“不，”陆景昀摇了摇头，从身后轻轻圈住她。司明溪的身体几不可查地一僵。
“我想马上就娶你。”
她不动声色地挣开那圈搂在腰间的手，垂眸，掩去了眼底翻涌的暗色。
“好，我马上让人安排。”
婚礼很隆重。
各大媒体的记者也被老爷子请了来。
司明溪面无表情地走着流程，身边的陆景昀偶尔会轻轻将她搂进怀里。
记者看到后也心领神会，拍下两人恩爱瞬间。
司明溪的脸色一点点沉了下去，最后实在忍无可忍，侧头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提醒：
“够了，别演得太过火。”
陆景昀却低下头，笑得无辜：“知道啦，司女士。”
话音刚落，他微微俯身，一口亲在了她的脸颊。
这一幕恰好被镜头捕捉，当天就成了各大媒体的头条——《司氏总裁大婚，与新郎甜蜜拥吻》。
司明溪闭了闭眼，强迫自己不再透过陆景昀的身影，去拼凑程砚川的模样。
首座上，司老爷子看着眼前这一幕，脸上盛满了满意的笑。
最初，他对这个孙女是失望透顶的。
司家子孙，岂能把心思全耗在儿女情长上？
可这丫头偏偏为了程砚川那个孤儿，一次次忤逆他，甚至大逆不道地喊他 “外人”。
这让他一度想起了司明溪那个不成器的母亲。
当年为了个男人，竟要抛下一切殉情，是个彻头彻尾的不孝女。
他绝不允许，司明溪步她母亲的后尘。
女人嘛，变心这种事，有第一次就有无数次。
而越是重情的男人，越容不得半分背叛。
管她是陆景昀还是李景昀，只要能把司明溪的心思从程砚川身上挪开就行。
他或许掌控不了司明溪，但他太了解程砚川。
只要司明溪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那小子一定会主动离开。
没了程砚川，司明溪自然会乖乖走回他安排好的路。
司明溪望着爷爷脸上那抹意味深长的笑，心里没来由地漫上恐慌。
她抚了抚发紧的胸口，攥紧了拳。
不，不会有事的。
她早就安排好了一切，阿川一定会乖乖等着她。
等她把这里的烂摊子收拾干净，就去找他解释清楚，阿川那么懂她，一定会明白她的苦衷。
终于熬到婚礼结束。
司明溪扯掉了胸前的新娘胸花，转身就往礼堂外走。
“等一下。”陆景昀叫住了她。
“别忘了晚些陪我回趟学校，你答应过的。”
司明溪皱紧眉头，耐着性子应了句：“好。”
可就在她即将踏出礼堂大门时，又被另一批人拦住了去路。
10.
这次是司老爷子的人。
“大小姐，老爷在祠堂，请您过去。”
说是请，却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
司明溪深吸了口气，抬手理了理头发。
她拿出手机，指尖在手机屏幕上飞快敲打 ——
【阿川，我这两天临时出差，忙完就过去陪你。】
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她才抬步往祠堂走。
祠堂内香雾袅袅，司老爷子闭目跪在蒲团上。
司明溪上前点了三炷香，跟着跪下。
见老爷子半天没动静，她按捺不住起身要走，却被一声厉喝叫住：“站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