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开纸扎铺的,只求安稳度日。
可有个男人,他连续三十天来买纸扎三文鱼。
直到一只死猫托梦给我,哭得撕心裂肺:“姐姐,求你别卖了!”
它说主人被恶毒女鬼困在梦里,阳气都快吸干了,还说:“我天天托梦跟他说别烧了,可我根本挤不进他的梦!”
我问为什么,它憋着嘴,圆眼睛里蓄满水汽,带着哭腔说:
“因为他的梦里,全是你!”
第1章
我的“往生小筑”开在老城区的巷尾,干净雅致。
店里出售各种纸扎祭品,从传统的金元宝,到新潮派的纸扎咖啡机、限量版球鞋,甚至还有精致的纸扎三文鱼。
直到那个清冷男人出现。
他叫陆时晏,每天傍晚六点,准时来买三文鱼。
连续三十天,从不间断。
我以为这只是一个富家少爷悼念爱猫的悲伤故事,毕竟他每次都买三文鱼,想必那只猫生前最爱此物。
直到昨夜,我被一阵震耳欲聋的猫叫声惊醒。
梦里,一只胖得快看不见腿的三花猫,正抱着我的小腿干嚎,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姐姐,求你别卖了!再吃我就要胖成煤气罐了!”
我被它哭得有些懵,这猫,死后还这么贪吃吗?
它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急忙用爪子擦了擦眼泪,那声音带着哭腔和急切。
“不是我贪吃!是那个笨蛋主人!他被一个恶毒的女鬼困在了梦里,阳气都快被吸干了!”
“你主人……是陆时晏?”我试探着问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对对对!就是那个每天去你店里买鱼的笨蛋主人!”小猫激动得原地起跳,连虚影都抖了几下。
“我天天托梦跟他说别烧了,他根本听不见!我根本挤不进他的梦!”
我更不解了:“为什么?”
三花猫的脸上露出一个极度人性化的委屈表情,它瘪着嘴,两只圆眼睛里蓄满了水汽,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因为他的梦里,全是你!那个坏女人不让我靠近主人!她说主人的梦是她的地盘!”
我从床上猛地坐起,心脏在胸腔里狂跳。
我这是疯了吗?为一个只说过五十句话的男人去招惹不干净的东西?
我只是个开纸扎铺的,只想安安稳稳挣点阴阳两界的辛苦钱。
可脑海里,陆时晏那张毫无生气的脸,和那只胖猫焦急的哭声,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第2章
第二天,我的心绪烦乱,泡了杯浓茶,试图将昨夜那个离奇的梦境驱散。
可无论我怎么劝自己,那句“他的梦里,全是你”就像魔咒一样,在我脑海里盘旋不去。
傍晚六点,风铃声照常响起。
陆时晏推门而入,他今天穿了件黑色的冲锋衣,拉链拉到顶,更衬得那张脸苍白如纸。
我假装整理货架,余光瞥向他的脖子。
那里多了一块墨色的玉佩,用一根红绳穿着。
玉佩丝丝缕缕的黑气缠绕其上,隐约间,我似乎听到微弱的低语声。
我心头一跳,那股邪气让我后颈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等他拿起我提前包好的三文鱼,准备付钱时,我深吸一口气,还是没忍住。
“先生,”我叫住他,声音不自觉地带着一丝紧张,“你……最近是不是总做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