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净言长老摆了摆手,语气依旧温和,「修行之路,重在明心见性。望你好自为之。」
我如蒙大赦,再次行了一礼,几乎是逃离了那片区域。直到走出藏书阁,感受到外面灼热的阳光,我才稍微松了口气,但后背已然被冷汗浸湿。
这个净言长老,绝对有问题!他出现的时机太巧了,说的话也意有所指。他是否知道那本《蚀心蛊杂录》的存在?他是否就是册子里提到的“幕后之人”?或者,是与之相关的人?
怀里的册子变得无比沉重。我知道,我可能触碰到了这个轮回谜局的核心边缘,但也因此将自己置于更危险的境地。
回到偏僻的小院,禁制依旧存在。我反复回想净言长老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试图找出破绽。他提到“墨临和苏清婉”,语气自然,仿佛早已料到他们与我之间的牵扯。他还说“强求不得,逃避不得”,像是在警告我,又像是在……暗示我接受某种命运?
混乱的思绪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不是送饭的弟子,那敲门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道。
我深吸一口气,走到门后:「谁?」
「是我,墨临。」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院门。墨临站在门外,几日不见,他清瘦了些许,眼下有淡淡的青黑,但眼神依旧锐利,此刻正深深地望着我。
「晚晚,」他走进院子,反手关上门,布下了一道更严密的隔音结界,「你这几日,可还好?」
「大师兄觉得呢?」我没什么好气,「被软禁在此,与世隔绝,能好到哪里去?」
墨临眼中闪过一丝歉疚:「对不起,晚晚。我只是想保护你。戒律堂那边……有些麻烦。」
「什么麻烦?」我立刻追问。
墨临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斟酌用词:「那晚之后,宗门内有些流言。加上……之前几次,你与清婉的冲突,有人旧事重提。」他顿了顿,看向我,「还有,那个被审讯的奸细,死了。在戒律堂严密的看守下,无声无息地死了。」
我心头一跳。奸细死了?灭口?
「所以呢?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暂时没有直接证据。」墨临的目光紧锁着我,「但有人暗示,你的行为异常,可能与外界势力有关。我需得查清真相,才能护你周全。」
他说得诚恳,可我脑海里却浮现出净言长老那张儒雅的脸。流言?旧事重提?这背后,会不会有人在推波助澜?
「大师兄打算怎么查?」我试探着问。
「先从源头查起。」墨临的眼神变得深邃,「晚晚,你告诉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