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浩浩荡荡到了靠山村,村头有闲聊的老头老太太看这阵仗,连忙颤颤巍巍地‘跑’了,有两个跟村长家认识的,直接跑去村长家,嘴里直嚷嚷:隔壁村打过来了,隔壁村打过来了。
而盛远一群人也不在乎几个老太太,直接到了陈建设家。
盛西怕自己老爸把腰闪了,率先上前,眼神示意自家老爸:我来!
盛远嘴角抽了抽,要是没有看到盛西眼里兴奋的光芒,自己还真相信这臭小子是在关心自己了。
但盛远还是主动给让了位,主要吧——
孩子大了得锻炼锻炼,其次是自己也害怕把腰闪了,多影响后续放狠话呀!
盛西一脚就把陈家的院门踹开了,里面的陈家人骂骂咧咧地走了出来,看到打头的盛远还有盛弘兄弟俩,陈志新一下就腿软了。
靠山村的人也有不少赶来围观的,冯秋便带着两个小姑子开始了新一轮的哭诉。
盛远三兄弟直接把陈家父子围了,盛西几兄弟便去了盛安的房间准备搬嫁妆,谁知道房间都空了了,盛西几个直接去其它房间,什么热水壶、洗脸盆、缝纫机、收音机……
只要盛西兄弟几人有印象的,都直接搬。
高小花和钱招娣婆媳还想上前阻拦,被几个热心的大姐、大婶‘碰瓷’了,要高小花婆媳赔医药费,不愿意?那就一起承受大姐、大婶们的谩骂吧!
靠山村的村民听了也是义愤填膺,时不时还附和着冯秋和两个小姑子的话,对陈锋的求救置之不理——
靠山村村民内心出奇一致:盛家这是带了一百多号人来了,要是打起来吃亏的指不定是谁,更何况这事本来就是陈家人做错的,盛家就是来出出气,没有必要动手,完全没有必要!
就在盛西几兄弟把嫁妆都搬到了板车上,村长姗姗来迟,陈锋没有办法还是得向村长求救。
村长看到了陈家人的惨状,心里不禁庆幸还好自己没有着急过来,要是盛家来的人的拳头落在自己身上得多疼呀,这么多人。
村长没有搭理陈锋,而是硬着头皮主动上前跟盛远寒暄:
“盛家大哥,你好呀!我是靠山村的村长,你们这是?”
盛远听到村长的自我介绍,还是给面子笑眯眯解释:
“村长好呀!我是盛安那孩子的大伯,这不是孩子在婆家受委屈了嘛,我们做家长的,肯定得来为孩子做主呀!
更何况村长,你是知道的,那可不止委屈,还有一条命呐。
要是我们做家人的什么都不管,那岂不是谁都可上来踩我们盛家一脚!
村长,你也是明事理的人,你说说是不是这么个道理?”
村长尴尬地浑身不自在,手一会摸头,一会扣手,好半响才讪笑着说:
“盛家大哥这话说得有道理呀。就是怎么看这些小伙子在搬东西呐,这些东西要是我没有记错的话,这些应该都是盛安那丫头的陪嫁吧?”
盛远笑着说:“村长好记性呀,村长你没有记错,我们搬走的都是我家孩子的陪嫁。”
高小花一听见盛远的话就立马躺在地上撒泼:
“来人呀,来人呀,看看这不要脸的盛家呀,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盛家这些不要的脸的竟然还想着把陪嫁搬回去呀!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就是欺负军人家属啦,就是看我家建设不在家,盛家这群不要脸的就上门来抢东西啦!
怪不得能养出盛安那种不下蛋的母鸡……”
盛西把最后一件陪嫁搬到板车上,就听到高小花的哭嚎,拎上带上的扁担,直接往高小花身边的大门打去,扁担都断了。
高小花被吓得嘴里的话再也不敢往外吐一个字,脸憋得通红!
盛远眼神冰冷地看着高小花,声音提高,确定在场的人都能听见:
“像你们这样的婆家,哪家孩子嫁到你们家不是受罪。我家盛安大出血的时候,全家都坐视不管,都是没心肝的。
但是我们盛家的孩子没那么好欺负,你们家的报应还在后头呐。
至于你们家的宝贝陈建设,我们家盛安不要了,都要离婚了,你们陈家还想要我们家的嫁妆,怕不是失心疯了!”
盛远说完还嗤笑一声,陈家几人都面红耳赤,单纯是被气的。
高小花刚刚被吓到了,这时也回不过神,陈锋只好自己上:
“呵,就盛安那个傻子,我们家建设能娶了她,你们都应该偷笑,要是换成别家,那傻子早死了,也就是我们家仁慈。
离了好呀,我家建设是军官,要什么媳妇找不到,要不是建设之前一定要娶那傻子,那傻子都进不了陈家的门!”
盛远懒得理会这种失心疯的人,招呼着自己带来的人,带着满车的东西,浩浩荡荡地往城里走。
……
另一边刚刚结束训练的盛东刚刚准备去吃饭,便被传达室的人找到,说是家里来电话了。
平时家里是很少给盛东打电话的,一般都是写信的,盛东担心是家里有什么事,连忙跑步过去,负责电话是个女兵,让盛东先等一下,应该马上打回来了。
盛东喘着粗气,缓过来后便听到电话铃声,女兵看了一下,示意盛东可以接电话,盛东一接电话,还来不及说话,听筒里就传来盛南带着哽咽的声音把盛安的遭遇都说了一遍,最后还不忘强调:
“大哥,你都不知道小安现在多惨,瘦得皮包骨头,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血色,我就没有见过小安什么时候这么虚弱的,整个人像行尸走肉一样。
大哥,你一定要想办法帮帮小安,要是小安继续回陈家,她活不下去的。”
盛东眼眶通红,连盛南什么时候挂的电话都不知道,手里紧紧抓着听筒,直到女兵提醒,盛南才清醒过来。
脚步有点踉跄地走出了传达室,稍微平缓了一下情绪,想到小时候跟在自己身后软软糯糯的妹妹竟然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遭了这么大罪,就止不住地心疼。
越想对陈建设的的厌恶就越深,再联想了一下自己转到这个军区后,听到的一些陈建设的言论,越想就越气,直到最后直接跑到陈建设待的团里,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