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以为是恶作剧，现在才明白，她口中的“蛇”，就是那个藏在蒋舟熙身后的同谋。
“把苏晚和女佣的尸体带回局里，重新尸检，重点查她们的指甲缝和头发丝，还有那枚钻戒上的血迹，立刻做DNA比对。”我把纸条小心收好，“另外，查蒋氏集团所有使用那种荧光剂的人，尤其是近半年跟苏晚有过接触的。”
走出废弃医院时，雨还没停。我抬头看向远处的高楼，蒋氏集团的总部大楼在雨雾中闪着冷光，像一头蛰伏的巨兽。
十年了，林野，我终于快要摸到你失踪的真相了。可那个“阴湿同谋”到底是谁？他们把苏晚和女佣伪装成自杀，又在停尸间留下线索，到底是在挑衅，还是在害怕？
第二章 深夜书房的“幽灵”
回到市局时，已是凌晨三点。DNA比对结果还没出来，我坐在办公室里，翻着苏晚的资料。
苏晚是苏家独女，两年前嫁给蒋舟熙，婚后半年就被诊断出“重度抑郁症”，蒋舟熙对外宣称，自己一直在陪妻子治疗，可苏晚的私人医生却在她死后偷偷告诉我，苏晚根本没有抑郁症，反而是在结婚后，变得越来越警惕，总说“有人在监视她”。
“沈队，查到了！”实习生拿着一份名单跑进来，“蒋氏集团使用那种荧光剂的人不多，只有研发部的五个人，其中一个叫秦曼，是蒋舟熙的助理，也是苏晚的大学同学，近半年跟苏晚见面次数最多，光是上个月，就有七次。”
秦曼。我看着名单上的照片，女人穿着职业装，戴着黑框眼镜，笑容温和，看起来人畜无害。可我注意到，她的左手无名指上，有一道浅浅的戒痕，像是刚摘下戒指不久。
“查秦曼的背景，尤其是她和苏晚的关系，还有她最近的行踪。”我揉了揉太阳穴，“另外，去蒋氏集团附近的监控，看看苏晚‘自杀’那天，秦曼有没有去过蒋家别墅。”
实习生刚走，法医就拿着尸检报告进来了，脸色凝重：“沈队，苏晚和女佣的死因确实是失血性休克，但她们的指甲缝里，都发现了同一种纤维，是进口羊绒的，而且苏晚的头发丝里，检测出了微量的镇定剂成分，不是医生给她开的那种，是一种管制类药物，只有医院和实验室能弄到。”
“还有，那枚钻戒上的血迹，DNA比对结果出来了，既不是苏晚的，也不是女佣的，而是……”法医顿了顿，“是林野的。”
轰！这句话像一道惊雷，炸得我脑子嗡嗡作响。林野的血？十年前就失踪的人，怎么会在现在的钻戒上留下血迹？
难道林野还活着？还是说，蒋舟熙他们一直保留着林野的血液，用来做什么？
“沈队，还有个更奇怪的事，”法医递过来一张照片，“苏晚的尸体上，除了手腕的伤口，脚踝处还有一个很新的针孔，像是刚注射过什么东西，而且针孔周围的皮肤，有轻微的电击痕迹。”
电击痕迹？我突然想起苏晚的匿名短信——“蛇的牙上，有林野的血”。难道那个同谋，不仅在帮蒋舟熙做事，还在利用林野的血液做什么实验？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我接起电话，里面传来一个沙哑的女声，像是经过了变声处理：“沈队，想知道苏晚为什么死吗？今晚十点，去蒋家别墅的书房，那里有你要的东西。记住，别带任何人，否则，你永远别想找到林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