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姚大水甩开她的手,冷冷道:“女孩子早晚要嫁人,王老五虽然年纪大点,但会疼人。”

“不!我要回家!”雪梨转身要跑,却被王老五一把抓住。

“你叔收了我的钱,你就是我婆娘了!”王老五力气极大,拖着哭喊的雪梨进了屋。

姚大水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雪梨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山沟里,开始了暗无天日的生活。

第二章 囚笼岁月

黑山沟名副其实,四周被陡峭的黑石山环绕,只有一条险峻的小路通往山外。村里只有十几户人家,都是穷得娶不起媳妇的光棍。

王老五今年四十二岁,性情暴戾,嗜酒如命。他花光积蓄买来雪梨,只为传宗接代。当天晚上,他就强行占有了这个才十六岁的姑娘。

雪梨哭喊、挣扎,却无济于事。她的哭声被大山吞没,无人听见。

从此,雪梨被锁在院子里,像牲畜一样被圈养。王老五出门干农活时,就把她锁在屋里;回家后,则把她当发泄兽欲和怒气的工具。

“敢跑就打断你的腿!”王老五经常边喝酒边威胁她。

雪梨试过逃跑,但第一次还没跑出村子就被抓了回来。王老五用皮带狠狠抽她,打得她皮开肉绽,然后在她的脚上拴了铁链。

一年后,雪梨生下一个男孩。她抱着这个无辜的生命,心情复杂。孩子是无罪的,她甚至对他产生了母爱,希望这个孩子的到来能让王老五对她好一点。

然而现实残酷,王老五只是短暂地高兴了几天,又恢复了原样。孩子哭闹时,他连婴儿都打。

又一年过去,雪梨生了第二个孩子,是个女孩。此时的她刚刚十八岁,却已憔悴不堪,眼神呆滞,皮肤粗糙,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老十岁不止。

某个夏日的午后,王老五喝了酒在院里睡熟了。雪梨正准备洗衣服,突然发现他裤腰带上的钥匙串滑落在地——那串钥匙里有打开她脚链的那一把。

心怦怦直跳,雪梨屏住呼吸,悄悄捡起钥匙,颤抖着打开脚上的铁锁。她看了一眼在破布堆上睡着的两个孩子,心如刀割,但还是咬咬牙,轻轻推开院门,溜了出去。

不能走大路,一定会被追上的。雪梨记得有一次听村里女人说,后山有一条采药人走的小道,可以通往外县。她毫不犹豫地钻进了山林。

山路崎岖,荆棘划破了她的衣服和皮肤,但她不敢停歇。跑了不知多久,天色渐暗,她找到一个隐蔽的古墓洞,决定在里面躲一夜。

山洞阴冷潮湿,雪梨蜷缩在角落,听着远处隐约传来的狗吠声和王老五的叫骂声。她捂住嘴,不敢哭出声。

两天两夜,她靠野果和山泉水充饥。直到山下村庄恢复平静,她才趁着夜色继续逃亡。

当雪梨终于走出大山,站在公路边时,她已经衣衫褴褛,骨瘦如柴,像个叫花子。一位好心的货车司机捎了她一段路,她借司机的手机,拨通了记忆中同学夏丹的电话。

“雪梨?你还活着?你叔叔说你两年前就掉进山沟死了!”夏丹在电话里惊叫。

听到好友的声音,雪梨的眼泪终于决堤。

第三章 东莞迷途

夏丹见到雪梨时,几乎认不出这个蓬头垢面的女人是当年梨坪中学的校花。她带雪梨回家,给她食物和干净衣服,听她哭诉这两年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