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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梦中惊醒,不知道是不是最近谢砚修感觉到我要杀他,开始让我回忆起了刚开始相处的愉悦。
此时天已大亮,我摸了摸肚子从床上坐起来,饿了。
爬起来来到桌边塞了点糕点垫胃,侍女一窝蜂进来要伺候我洗漱,如果不是实在是看见谢砚修的狗脸就生气,我真不舍得这尚书府的生活。
洗漱完让侍女全撤下,我从首饰盒最低下翻出来了二哥送的美丽致命带毒的匕首。
我行动力还不错,要捅死谢砚修我是真要捅死,就是现在我见他一面不太容易。
整个府里都觉得我可怜,被自己夫君冷落至此。大将军府四小姐又怎样,丈夫心中另爱她人,结婚三年至今未生下一儿半女。
这都是我常能听到年龄小的丫鬟小厮小声蛐蛐的话。
我第一次听到时,悲痛的潸然泪下,我辛苦刷到的百分之八十九好感度,像过眼云烟,全都化为泡沫。这一切好像只有我一个人付出,一个人投入,一个期待着。
没有任何人知道,我和谢砚修曾经也几乎互通心意,互相喜欢。
曾经谢砚修不愿意见我,我试过翻墙,试过绝食,试过离家出走,试过威胁……
用尽心思和手段后,发现谢砚修对自己没有爱,对自己像冷眼看待一个疯子,一个笑话一样,我那被我抛弃的可怜的自尊,才后知后觉回来。
我恨这一切,我没有穿越来的时候,也是一个高自尊的、一个骄傲的人。我恨谢砚修,是一件如此理所当然的事情。
我攥起手中的匕首,朝着空中猛猛扎了两下,才解了点气。将匕首小心的藏到贴身袖子下,又从首饰盒暗格旁如同隔空取物一般取出来了一片药丸——打折买来的假孕药。
还没用过,毕竟跟谢砚修啥也没干,用了不就是她红杏出墙吗,现在她光想想谢砚修知道这件事的表情就想笑。
假装干呕了两下,做贼心虚慌慌张张的叫来丫鬟小依,说自己身体不适,需要出门就医。
小依对我还算忠心,立马感觉不对,只领了两个心腹的带我出去,遮掩工作很好。
一路带我找了我曾经最信任的许大夫,我安心极了,别人我还不放心,许大夫我可是真放心了,徐大夫可是个兜不住事的大嘴巴,而且徐大夫还真是少有的见过我和谢砚修俩人的。
我安心的躺着等许大夫号脉,丝毫不担心谢砚修不来见我。
5
大夫给我开药,让我静养些日子,我佯装着急的要走,旁边的小厮都忙拦住我,让我在医馆再休息些日子。
可能他们觉得我怀了谢砚修的孩子吧,想笑。
有些困意,打算眯一会等等下班的谢大人。
梦中似乎又梦到了谢砚修,梦到两个少年,狼狈的一起坐在杂草丛中,脸上脏兮兮的,女孩似乎昏迷了,男孩紧紧握着女孩的手,眼泪一直默默的像掉了线的珠子从眼眶里掉出来。
“谢……砚修?”
我从梦中惊醒。
扭头看见谢砚修就在身边坐着,手里拿着本书不知道守了多久,我更惊了。
他抬头视线看向我,又是一副没有任何感情的眼神,似冰冷无情的机器。
与梦中哭泣小狗形象差的有点大,我感觉脑子还不清醒,尚未重启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