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萌：“……”这算侵犯隐私吧？但看着五万块的月薪，她把话咽了回去——算了，看在钱的份上，忍了！
日子久了，张萌发现杜天没那么高冷。她加班赶方案到深夜，他会默默让秘书递来热咖啡和三明治，咖啡还是她喜欢的榛果拿铁，不加糖；她被合作方的甲方刁难，对方在电话里骂骂咧咧，他直接接过电话，三言两语怼得对方哑口无言，挂了电话还安慰她：“不用理这种人，有我在；”甚至她生理期肚子痛得直冒冷汗，趴在桌上起不来，他会不动声色地让行政送过来暖宝宝和红糖姜茶，还特意叮嘱“别让她知道是我说的”，结果行政大姐嗓门太大，整层楼都听见了。
这天，张萌帮杜天整理抽屉里的旧文件，准备把没用的资料归档，一张照片从文件夹里掉了出来——照片上，杜天穿着白色西装，苏晴披着婚纱，两人站在教堂门口，笑得格外灿烂，阳光落在他们身上，像镀了层金。她心里莫名有点酸，像吞了颗没熟的柠檬，刚想把照片放回去，杜天突然站在她身后：“在看什么？”
张萌吓了一跳，照片掉在地上，她慌忙去捡，指尖蹭到冰凉的地板：“没……没什么！就是整理文件时不小心弄掉的！”
杜天弯腰捡起照片，指尖摩挲着照片边缘，动作轻柔得像在触碰易碎品，叹了口气：“你是不是觉得，我找你当助理，是想让你帮我追回苏晴？”
张萌点点头，又赶紧摇头，脸颊发烫，像被太阳晒过：“我……我不知道，就是觉得您好像很在意她。”
杜天坐在她旁边的沙发上，声音低沉得像午后的大提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其实，我们离婚不是因为工作忙。苏晴得了急性白血病，已经是晚期了，医生说……最多还有一个月。她不想拖累我，更不想让我看到她化疗时头发掉光、脸色蜡黄的狼狈样子，逼着我对外说我们是感情不和才离婚的。那天让你送戒指，是想借你看看她的状态，结果被她当成了挡箭牌。”
张萌惊呆了，手里的文件都掉在了地上，纸张散落一地：“晚期？一个月？那她现在……”
“在私立医院接受保守治疗，尽量减轻她的痛苦。”杜天的眼神暗了暗，喉结滚动了一下，像是在压抑什么，“我不敢让她知道我已经知道真相，只能偷偷让医生用最好的药，每周借着‘谈合作’的名义，去医院远远看她一眼，就怕她发现我的破绽，又要跟我发脾气。”
张萌沉默了，鼻尖突然发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突然理解了杜天的“高冷”——那不是冷漠，是把翻涌的心疼和不舍，都死死压在了眼底；也懂了苏晴的“脾气”，那不是任性，是想让爱人记住自己最好的样子，记住她穿婚纱时的笑容，而不是病床上的憔悴。从那天起，张萌主动提出帮杜天“打掩护”，每周以“苏晴朋友”的身份去医院探望，既能陪苏晴说说话解闷，又能悄悄把她的饮食、精神状态传递给杜天。苏晴渐渐喜欢上这个活泼直率的姑娘，把她当成亲姐妹，偶尔会拉着她的手说：“你说杜天那人是不是傻？明明关心我，偏要装得冷冰冰的，好像我真的跟他有仇似的。”张萌只能笑着打圆场：“他就是嘴笨，心里比谁都在意你，上次你说想吃草莓，他让助理跑了三家水果店，挑的全是带叶子的新鲜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