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董，您这是什么意思？”
“晚晴啊，我……”赵德海一时语塞，没想到会被当场抓包。
我好心地替他解围：“苏总，是这样的。赵董慧眼识珠，觉得我是个人才，所以花了五百万把我从您这儿挖走了。我们刚刚已经达成了口头协议。”
我特意在“五百万”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苏晚晴的眼神更冷了，她看向我，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不识好歹的叛徒：“林默，你就值五百万？”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话听着怎么有点不对味儿。
但我还是硬着头皮，秉承着职业精神回答道：“老板，您这就有所不知了。在人才市场上，价格是浮动的。五百万的转会费，已经算是溢价了。当然，主要还是看中赵董公司的发展前景。”
赵德海在一旁听得脸都绿了，他什么时候说要挖我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他忍不住低喝。
“赵董，您别不好意思承认嘛。”我一脸“我懂的”表情，拍了拍他的肩膀，“您放心，我这人嘴巴很严，绝对不会把您挖竞争对手墙角的事情说出去的。以后我就跟您混了，请多指教。”
赵德海被我这番操作彻底搞蒙了，他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一个圈套，百口莫辩。
苏晚晴盯着我看了几秒，忽然笑了。
那笑容很冷，却又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玩味。
她从自己的手包里也拿出支票本，唰唰唰写了一串数字，然后撕下来，递到我面前。
“一千万，”她言简意赅，“回到我身边，另外，让他从我眼前消失。”
我：“……”
赵德海：“……”
空气仿佛凝固了。
我看着苏晚晴手里的支票，又摸了摸口袋里赵德海给的那张，陷入了沉思。
这是一个典型的职场选择题。一边是新offer，五百万；一边是老东家给出的counter offer，一千万，还附加一个让我把新offer撕了的KPI。
从利益最大化的角度来看，选择显而易见。
于是，在赵德海震惊的目光中，我从口袋里掏出那张五百万的支票，当着他的面，撕成了两半。
然后，我恭敬地从苏晚晴手里接过那张一千万的支票，对她九十度鞠躬。
“老板，我刚才跟赵董只是在进行一场关于企业忠诚度的压力测试。事实证明，我对您的忠心，坚如磐石。”
接着，我转向已经彻底石化的赵德海，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语气冰冷且专业：“这位先生，我的老板让你消失。请问您是自己走，还是需要我帮您叫个保安？”
赵德海的脸色从猪肝色变成了酱紫色，他指着我，手指哆哆嗦嗦，半天没说出一个字，最后只能愤愤地跺了跺脚，带着保镖灰溜溜地走了。
一场危机，就这么被我用纯粹的商业逻辑化解了。
关上门，客厅里只剩下我和苏晚晴。
气氛有点微妙。
“表现不错。”她率先打破沉默。
“为老板排忧解难，是我的分内之事。”我谦卑地回答，同时把那张一千万的支票放好。
“你就不怕我真的让你滚蛋？”她忽然问。
“怕。但我更怕穷。”我实话实说，“而且我相信老板您是明智的，用一千万留住一个能帮您创造更多价值的员工，这笔投资，稳赚不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