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愿轻笑一声，伸手抚上张总的手背：“张总说笑了，我是真心想跟您请教些生意上的事。您也知道，我爸总说我不懂事，我想做出点成绩给他看看……比如，那个和白氏集团合作的医疗项目，您觉得我有没有机会插一脚？”
张总一愣，随即暧昧地笑了：“林小姐要是感兴趣，我倒是可以帮你问问林董……不过，这好处嘛……”
“好处自然少不了张总的。”林愿端起酒杯，与他碰了一下，“只要张总肯帮忙，以后林家的资源，您也能分一杯羹。”
接下来的几天，林愿周旋在林嘉耀的各个商业伙伴之间。她利用林家大小姐的身份，或撒娇、或利诱、或暗示合作前景，从他们口中套取了不少关于林嘉耀和陈国明的信息——陈国明不仅是林嘉耀的资金后盾，更是他那些见不得光交易的保护伞；而他们合作的“医疗项目”，根本就是个幌子，真正的目的是为了掩盖那项医学专利的非法交易。
与此同时，白明翰也没闲着。他按照林愿提供的线索，顺藤摸瓜，查到了陈国明旗下的一家生物科技公司，表面上是做常规药品研发，实则在秘密进行那项“再生细胞修复”技术的临床试验，而且试验对象，竟是一些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简直是丧心病狂！”白明翰的助理看完调查报告，愤怒地捶了一下桌子。
白明翰脸色阴沉，他看着照片上那些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流浪汉，心中的怒火几乎要喷涌而出。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接通后，他只说了一句：“林愿，我们需要见一面。”
两个小时后，在一家偏僻的咖啡馆包间里，林愿和白明翰相对而坐。
“你提供的线索很有用，”白明翰开门见山，“但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帮我？”
林愿搅动着咖啡，抬眸看向他：“白总觉得，我能有什么目的？”
“为了报复林嘉耀。”白明翰直言不讳，“你和他之间，肯定有我不知道的恩怨。”
林愿放下咖啡勺，眼神变得有些复杂：“恩怨？或许吧。但这并不妨碍我们有共同的敌人。陈国明不仅是你姐姐死亡案的关键人物，也是我必须扳倒的人。”
“所以，你就利用我？”白明翰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受伤。
“利用？”林愿笑了，“白总，在商战和复仇的游戏里，谁不是在利用别人，同时也被别人利用呢？你利用我提供的线索查陈国明，我利用你白氏集团的实力对抗林嘉耀，这不是很公平吗？”
白明翰沉默了。他不得不承认，林愿说得有道理。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里，他们都是棋子，也都是执棋者。
“那你想怎么合作？”白明翰问道。
“很简单，”林愿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你负责从商业层面打击陈国明的公司，我负责收集林嘉耀和陈国明的犯罪证据。我们分工合作，互相配合，但也保持警惕，直到彻底将他们拉下马。”
白明翰看着她，这个女人虽然年轻，却有着超乎常人的冷静和谋略。他伸出手：“成交。但我丑话说在前头，要是让我发现你有任何算计我的地方，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林愿也伸出手，与他相握。她的手很凉，指尖却带着一种坚定的力量：“彼此彼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