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生日礼物
林舟觉得，自己的人生就像一杯隔夜的白开水，平淡，温吞，还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异味。
二十五岁生日这天，他加完班已是深夜，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租住的单身公寓。没有蛋糕，没有礼物，甚至连一条群发的祝福短信都没有。他瘫在沙发上，划拉着手机屏幕，朋友圈里热闹是别人的，他只有一片空白。
就在零点钟声敲响的瞬间，手机屏幕突然一黑，随即，一个从未见过的图标凭空出现——那是一个简洁到极致的莫比乌斯环图案，下方写着四个字：“体验中心”。
“又是哪个流氓软件自动安装了？”林舟嘟囔着试图卸载，长按图标，却没有出现熟悉的“卸载”选项。重启手机，软件依旧顽固地待在原地。
他皱着眉头点了进去。界面异常简洁，纯白背景，只有正中央显示着几行字：
【今日超能力：绝对诚实】
【有效期：今日0:00 - 24:00】
【状态：已激活】
【提示：能力效果将自动作用于用户自身，请谨慎言行。】
林舟嗤笑一声：“现在的病毒软件都这么有创意了？”他随手把手机扔到一边，洗漱睡觉，只当是个无伤大雅的恶作剧。
他万万没想到，第二天一早，这个“恶作剧”就给了他一个结结实实的下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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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开口就是暴击
清晨，地铁像沙丁鱼罐头般拥挤。林舟好不容易挤到一个角落，对面坐着一位妆容精致、正在补妆的女孩。
女孩似乎对自己的口红不太满意，小声对同伴抱怨：“这颜色好像有点显黑啊？”
林舟的目光无意中扫过，脑子里还没形成想法，嘴巴却像有了自己的意志，脱口而出：“不是口红显黑，是你粉底液打太白了，假面感严重，跟脖子差三个色号。”
声音不大，但在嘈杂的车厢里，清晰地传到了女孩和她同伴的耳中。
一瞬间，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女孩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白到红再到青，她恶狠狠地瞪了林舟一眼，拉起同伴就在下一站仓皇下车。
林舟僵在原地，脸上火辣辣的。他平时虽不算八面玲珑，但也绝不是这种口无遮拦的毒舌之辈！刚才那句话，根本不受他控制，就像有人按下了他喉咙里的“真理播放键”。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猛地掏出手机，点开那个诡异的“体验中心”。界面依旧，只是【今日超能力】那一栏，刺眼地显示着“绝对诚实”。
“难道……是真的？”
二
怀着巨大的惊恐和一丝隐秘的兴奋，林舟踏进了公司。他决定今天尽量当个哑巴。
然而，“绝对诚实”buff的强大超乎想象。部门晨会，经理唾沫横飞地讲解着一个他自以为天才、实则漏洞百出的策划案。
“这个方案，必将引爆市场，创造现象级传播！”经理挥舞着手臂，意气风发。
同事们纷纷点头附和，林舟也习惯性地想随大流。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经理，这个方案有三个致命伤。第一，目标用户定位模糊；第二，预算高得离谱，ROI肯定是负数；第三，最关键的点子，好像是抄袭国外某个失败案例的……”
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经理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同事们用看勇士（或傻子）的眼神看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