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薇终于按捺不住，一把扯下盖头，露出那张娇美却因愤恨而扭曲的容颜：“姐姐，妹妹念在姐妹情分，三年来多次为你求情，你今日为何还要来毁我姻缘？”
“姐妹情分？”云芷直视云薇的双眸，声音不大却清晰传入每个人耳中，“若真念姐妹情分，为何要诬陷于我？若真盼我安好，为何要夺我夫君、占我家产、气死父亲？”
一连三问，如惊雷炸响，满座哗然。
“胡言乱语！”李文轩暴怒，“来人，将她拖出去！”
“且慢！”云芷突然提高声量，“既然李公子口口声声道妾身不守妇道，那妾身今日便要当着诸位之面，证我清白。”
她转向满堂宾客，朗声道：“三年前，验身婆当众宣称妾身已非完璧。可有人思量过，为何一个未婚女子，要在新婚前夜与人私会？又为何如此巧合，妾身的庶妹竟能准确说出妾身肩上极为私密的胎记位置？”
这话引起一阵窃窃私语。确实，这些疑点三年来从未有人深思。
李文轩强作镇定：“这都是你狡辩之词！若无真凭实据，就休要在此妖言惑众！”
“真凭实据？”云芷微微一笑，“妾身自然有。”
她目光转向云薇：“妹妹可曾听闻有一味药，名唤'假贞散'，女子服用后三个时辰内，验身会显示已非完璧？”
云薇面色骤变，这细微的变化未曾逃过云芷的明眸。
“更妙的是，”云芷续道，“此药服下后，会在体内留下特殊气息，精通药理者能够辨识。而解药的味道，则会萦绕在用药者身畔，经年不散。”
她突然逼近云薇，轻嗅一下：“妹妹身上这缕若有似无的幽香，可是'解贞香'的气息？”
云薇下意识后退半步，这举动在明眼人看来，无异于招认。
满座哗然，交头接耳之声不绝。李文轩也露出疑色，显然对此一无所知。
云芷乘胜追击：“妹妹若问心无愧，可敢让在场的医者验证？太医院院判周大人今日也在场，不妨请他老人家做个见证？”
众人目光齐刷刷投向宾客中的周院判。老者缓缓起身，面色凝重：“若云姑娘所言属实，这确可验证。”
云薇面色惨白，浑身颤栗。李文轩见她这般情状，心中疑窦丛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