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动它!”陈念连声制止,可刚触到床头上的备用枪,就听见裴凌扣动扳机的声音。
情急之下,她对准他的肩膀,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
“砰——”
枪声炸开,裴凌跄着后退两步,鲜血瞬间浸透衬衫。
再抬眼时,他的声音像淬了冰,满眼不可置信:“念念,为了一条蛇,你对我动枪?”
“你还看不出来吗?”陈念捂着剧烈疼痛着的小腹,冷汗直流:“是有人撒了雄黄,故意刺激墨影!”
“够了!你为了报复,连人命都不顾?!真以为兵团是你家的,你就能无法无天?”
裴凌脸色阴沉得可怕,“你就是被宠坏了,这一次,没人能救得了你。”
“把她绑去孤岛,没我命令,不准送水送粮,让她好好反省!”
“是!”
裴凌的兄弟涌了进来,粗暴地将人绑到直升机上。
陈念几近昏厥,身后留下一条长长的血迹。
再次睁眼,她是被痛醒的。
屋子破败不堪,刺骨的寒风侵蚀着她身体的每一寸,痛到蚀骨钻心。
孤岛上没有食物和水源,时不时传来野兽的嚎叫。
陈念死死攥着一根木棍,浑身颤抖。
她嘴唇干裂,双眼酸涩得泪流不止,一直昏昏沉沉。
直到三天后的清晨,意识模糊的前一刻,她才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3.
“念念,都怪我们这些年把你保护得太好了,才养成你这种骄纵恶毒的性格,你认不认错?”
裴凌捏起她的下巴,力度大得仿佛要把她碎成齑粉。
陈念只觉得眼皮有千斤重,怎么都睁不开。
她摇着头,哪怕身体虚弱到极点,也不肯认下莫须有的罪名:“不是我……我……我没错……”
裴凌眸色一沉,手下的力道陡然加重:“还嘴硬?当真是不知悔改。你三番两次要害林锦,就一点都不知错吗?”
陈念干裂的嘴唇扬了扬,很快渗出血迹。
他但凡下一点心思查一查,就可以知道真相。
可只因林锦三两句话,他就认定了一定是她。
既然如此,又何必再来多问。
“我唯一的错,就是……就是没早点杀了你和那个贱妇!”
陈念咬着牙,怒视着他。
裴凌冷着脸站起来,高高在上地看着她。
“我们裴哥都做到这个地步了,大嫂,你也太不识趣了。”
“就是,换做别人,早被扔下山去喂狼了!”
裴凌的兄弟们七嘴八舌。
几分钟过去,他才抬了抬手,示意众人安静。
陈念忽然听到一声轻微的叹息。
“念念,你要我拿你怎么办才好?”
陈念睁眼,对上裴凌复杂的眼神。
“既然这样,那就继续反省吧,什么时候知错了再来见我。”
随着他们离去,室内的温度更降了几分。
陈念仿佛被剥去最后一丝力气,彻底昏过去。
几个小时后,陈念被女人的嘤咛声吵醒。
“阿凌……隔壁还有人……”
“她爱听就让她听着……是不是该解毒了,嗯?”
裴凌嗓音沙哑,混着几声女人的嬉笑,格外刺耳。
可下一秒,陈念就愣在原地。
“你都打着这个借口占了人家多少便宜了,人家的毒都已经好久没复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