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亲手扼杀了她的最后一丝希望。
裴凌痛苦地抱起头，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狠狠闭上眼，下车点上一支烟。
沉默了几分钟，他咬着牙挤出几个字：“你走吧。”
“不！别赶我走！”林锦跪在地上求道：“我已经没地方可去了，阿凌，好歹我也救过你一命，求求你别赶我走……”
“我只想留在你身边，哪怕是个下人也好。”
裴凌冷漠地抽回手，向雨林深处走去。
身后，几个雇佣兵跟上来：“凌哥，接下来去哪里？”
“先原地修整。你，过来，我有事问你。”
裴凌抬手，指向人群中一个不起眼的雇佣兵。
“陈念嫁给我之前，你一直是她的贴身保镖，应该最了解她。你分析一下她有可能去哪里？”
“裴哥，这……”那人硬着头皮上前：“依我看，小姐应该是不会回来了……”
“你胡说！”
裴凌猛地打断他，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当兄弟这么多年，他们从来没见过他慌成这个样子。
“她会回来的，一定会的。”裴凌喃喃着，声音都带着止不住的颤：“只要我好好哄哄她，她肯定会回来，以前都是这样的。”
他忽然想起以前陈念生气的样子。
总是皱着秀气的眉，扯着他的衣角撒娇。
“你哄哄我呀，你哄哄我我就不生气了。”
而他只需要把她抱在怀里，或者说上两句软话，陈念就会乖乖贴过来。
“可是，”那名雇佣兵的话让他如坠冰窟：“小姐早就想离开您了。”
愣了几秒，世界都安静了，裴凌只听见心脏在胸腔中的钝响。
她早就想离开他了，他竟然一点都没发觉。
“什么时候的事？”
“您不觉得，这么多年对小姐实在是不公平吗，”雇佣兵索性和盘托出：“我们这些原先跟着小姐的下人都快看不下去了。”
“之前小姐执行任务的时候被敌人包围，发送紧急信号向您求救，可是你却只顾着护着林锦转移，小姐差点死在那里。”
“每次您去陪林锦的时候，小姐都守在门外失魂落魄很久，直到您出来。她还要在老爷那边帮您瞒着，替您说好话，即便自己心力交瘁到住院也不让您知道。”
“还有那次林锦流产，小姐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被您吊在悬崖上惩罚……”
这句话就像一颗巨石，狠狠砸在裴凌心中。
最后，雇佣兵长长吸了一口气：“裴哥，小姐曾经跟我说过一句话。”
“爱上您，她从来都不后悔，只是有些累了。”
“她的离开从来都不是临时起意。”
字字句句，宛如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