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张伟的未婚妻打来的,电话里她哭哭啼啼,说我不该这么狠心,眼看婚期将近,婚房和彩礼还没着落,她快被逼死了。
我直接挂了电话。
你们被逼死,与我何干?
我的善良,不是没有底线的。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我正在家里看书,接到了物业的电话。
“苏小姐,楼下有几位自称是您家人的访客,没有门禁卡,情绪很激动,非要上来,您看……”
我走到窗边,拉开窗帘一角。
楼下花坛边,刘芬正叉着腰,指着保安的鼻子破口大骂,张伟和他爸在一旁帮腔。
他们还真是贼心不死。
我冷笑一声,对电话那头的物业说:“我不认识他们,如果他们继续骚扰,直接报警。”
刘芬见硬闯不行,干脆在小区楼下撒起泼来。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嚎啕大哭,控诉儿媳不孝,有了钱就不要家人了。
很快,楼下就围了一圈看热闹的邻居。
我没有下去跟她对峙。
我只是拿出手机,调整好焦距,打开了录像功能。
镜头里,刘芬、张父、张伟,那一张张因为嫉妒和贪婪而扭曲的脸,被拍得清清楚楚。
这些,都会是呈上法庭的,最好的证据。
04
我把那段十几分钟的视频,原封不动地发给了张浩。
没有配任何文字,只在最后,发了一句语音。
“张浩,这就是你说的家人?”
我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
但张浩却像是被这句话烫到了一样,很久都没有回复。
我知道,他第一次对他母亲的行为,感到了羞耻。
那天晚上,他家的争吵声大到连对门的邻居都听见了。
听说,张浩第一次和他妈拍了桌子,而刘芬则骂他是个被狐狸精迷了心窍、胳膊肘往外拐的废物。
张浩夹在中间,痛苦不堪。
他给我打电话,声音里充满了疲惫和哀求。
“雅雅,算我求你了,你先回来,我们一家人坐下来好好说,行吗?”
“一家人?”我打断他,“在你妈带着你弟来我楼下撒泼的时候,她有把我们当成一家人吗?”
“张浩,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问题不在我,在你,在你妈。”
我挂了电话,把他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拉进了黑名单。
我不想再听他那些懦弱的、和稀泥的废话了。
我开始联系律师,咨询离婚的相关事宜。
律师明确告诉我,那栋楼是我的婚前个人财产,有明确的赠与协议和公证,离婚时张浩一分钱也拿不到。我们婚后共同居住的房子,也是我父母婚前全款买的,只是登记在我名下,同样属于我的个人财产。至于夫妻共同财产,只有张浩那点可怜的工资,以及我交给刘芬的那些钱。
律师建议我,尽快起诉离婚,夜长梦多。
我采纳了他的建议。
在等待离婚程序启动的日子里,我开始彻底改变自己。
我扔掉了衣柜里所有那些为了“贤惠”、“朴素”而买的廉价衣服。
我走进我以前从不敢进的高端商场,为自己挑选最合身、最有质感的大衣和裙子。
我去顶级的美发沙龙,剪掉了留了三年的长发,换了一个干练利落的短发造型。
当我看着镜子里那个容光焕发、眼神清冷的自己时,我才发现,原来这三年,我把自己活成了一个多么大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