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出一根银针，蘸了点从百鬼幡灰烬里收集的怨气，轻轻刺入她眉心的“印堂穴”。
“啊！”苏晴晴只觉得一股阴寒之气瞬间传遍全身，仿佛掉进了冰窟。
“我不会让你死。”我凑到她耳边，轻声说，“我会让你永远保持现在这个样子，人不人鬼不鬼地活着。你的皮肉会一天天腐烂，但你的意识会无比清醒，你会清楚地感受到每一寸肌肤溃烂的痛苦，直到化为一堆枯骨。”
“不！不要！”苏晴晴惊恐地尖叫，她想逃，却发现自己全身僵硬，动弹不得。
我没有再理会她，而是看向江川。
江川已经吓得面无人色，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林晚，看在……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给我一个痛快吧……”他哀求道。
“痛快？”我笑了，“那太便宜你了。”
“你最在乎的，是钱，是权，是你的商业帝国。”我慢慢地说，“现在，这一切都没了。但我觉得，还不够。”
我从怀里拿出一只小小的木雕小鸟，那是暖暖生前最喜欢的玩具。
我将小鸟放在江川的手心。
“从今天起，你会活在无尽的悔恨和恐惧中。每天晚上，你都会梦到暖暖，梦到她质问你，为什么要杀了她。你会看到她被烈火焚烧的惨状，你会听到她痛苦的哭喊。”
“这只小鸟，会永远跟着你。它会时时刻刻提醒你，你是个多么冷血无情的畜生。”
说完，我站起身，不再看他们一眼，转身离开了这座充满罪恶的道观。
身后的黑暗中，传来苏晴晴绝望的嘶吼和江川崩溃的哭声。
而这一切，仅仅是个开始。
6
我回到了家，看着躺在床上的暖暖，她的脸色依旧安详，仿佛只是睡着了。
“暖暖，妈妈回来了。”我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害死你的坏人，妈妈已经让他们付出代价了。但是，还不够。”
七煞锁魂阵不破，暖暖的魂魄就无法得到安息。
而破阵的关键，就在于苏晴晴。
她是阵法的受益者，也是阵眼所在。
只要她死了，阵法自会瓦解。
但我不想让她死得那么痛快。
我要让她在无尽的痛苦和恐惧中，慢慢地走向死亡。
我用秘法将苏晴晴的魂魄抽离了一丝，封印在一只稻草人里。
从此，稻草人所受的痛苦，都会百倍地反馈到她的身上。
我把稻草人带回了家，放在暖暖的房间里。
每天，我都会用淬了怨气的银针，刺遍稻草人的全身。
很快，我就从江川的商业对手那里听到了苏晴晴的消息。
她疯了。
她每天都觉得有无数根针在扎自己的身体，疼得她在地上打滚，用头撞墙。
她的皮肤溃烂得越来越快，身上没有一块好肉，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江川被她折磨得快要疯了，几次想把她送进精神病院，但都被她以死相逼。
她死死地缠着江川，说这一切都是他的报应。
江川的生活也并不好过。
他破产了，身无分文，只能靠打零工度日。
白天，他要忍受旁人的白眼和唾弃。
晚上，他会被无穷无尽的噩梦纠缠。
他总是梦到暖暖，梦到她浑身是血地站在他面前，一遍又一遍地问他：“爸爸，你为什么要杀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