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们老家房子翻新，你妈腰不好要买按摩椅，你爸高血压要吃进口药……零零总总，一共137万，一笔一笔，日期金额，记得清清楚楚。」
我的声音越来越冷，像一把淬了冰的刀子，一下一下地扎在他们心上。
「现在，你们让我再拿出五十万给他买婚房？」
我直视着宋哲，眼底再无往日的温情和崇拜，只剩下冰冷的嘲讽。
「宋哲，我们离婚吧。」
2
「离婚？」
宋哲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林婉，你闹够了没有？就为这点小事，你就要离婚？」
刘芬也反应了过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拍着大腿嚎啕大哭。
「哎哟，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辛辛苦苦把儿子养大，娶了个媳妇，却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啊！我不过是想让小儿子过得好一点，她就要跟我儿子离婚！这是要逼死我们一家老小啊！」
她一边哭，一边用眼角余光偷偷瞄我，看我的反应。
若是上一世，我早就慌了手脚，又是道歉又是承诺，想方设法地哄着他们。
可现在，我只是冷眼看着她表演。
「妈，您别哭了，地上凉。」我语气平淡，听不出任何情绪，「您要是真觉得我一毛不拔，那正好，我们把婚离了，宋哲再找个愿意给你们全家当牛做马的，岂不是两全其美？」
刘芬的哭声戛然而止，她没想到我会说出这种话。
宋哲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他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
「林婉，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谁跟你胡说八道了什么？」
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和心虚。
他在怕什么？怕我知道了他那个秘密的家吗？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后退一步，与他拉开距离。
「没人跟我胡说八道，是我自己想通了。」我看着他，眼神冰冷，「我嫁给你五年，我自己的钱，我爸妈给我的陪嫁，全都填进了你们家的无底洞。我爸妈生病，我连拿钱给他们买点好药都得偷偷摸摸，生怕你妈说我胳膊肘往外拐。」
「我受够了这种日子。宋哲，这个婚，我离定了。」
说完，我不再看他们，转身回了卧室，「砰」地一声锁上了门。
门外，传来刘芬气急败坏的咒骂和宋哲压抑着怒气的敲门声。
「林婉，你开门！我们谈谈！」
「这个丧门星！反了天了她！儿子，别跟她废话，这种女人就不能惯着！」
我充耳不闻，靠在门板上，心脏却在狂跳。
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新生和复仇的快感。
我拿出手机，迅速地操作起来。
首先，我将自己名下所有银行卡的余额，通过各种渠道，转移到了一个我母亲名下的新账户里。这些都是我婚前的财产和这几年的工资奖金，宋哲无权干涉。
然后，我联系了我大学时最好的闺蜜，一个专打离婚官司的金牌律师，江晴。
电话接通，江晴懒洋洋的声音传来：「哟，林大善人，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又准备接济哪个穷亲戚，找我做法律咨询？」
上一世，江晴不止一次劝我提防宋哲一家，可我总觉得她对宋哲有偏见，甚至为此跟她大吵一架，渐渐断了联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