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儿。”如来的声音多了几分复杂，“此子过往确有一段与灵山相关的因果，本座曾许他‘不强渡’之诺。”
燃灯如遭雷击，险些瘫坐在地：“怎……怎会如此？前番业报水镜未曾显现！”
“因果有显有隐，圣人亦难尽窥。”如来的声音渐渐淡去，金色手掌与舍利子化作流光消散，只留下一句余音，“此子劫数未尽，灵山暂不干预，但西牛贺洲之债，需他日后偿还。”
佛门众人面面相觑，文殊菩萨皱眉道：“古佛，这……”
“还能如何！”燃灯怒吼着撑起身，金身裂纹又扩大几分，“世尊有旨，难道要抗命不成？”他怨毒地瞪了陆凡一眼，“今日暂且作罢，来日定要他付出血的代价！”说罢，挥手带着佛门众仙狼狈退去。
孙悟空见状哈哈大笑，一棒砸在地上：“老秃驴跑得倒快！”他几步冲到陆凡面前，解开缚仙索，“师弟，你方才晕过去，可吓坏俺老孙了！”
陆凡揉了揉手腕，感受着体内因新编辑因果涌现的微弱佛力，苦笑道：“多谢师兄搭救。”他看向杨戬与哪吒，拱手道，“也多谢二位。”
杨戬微微颔首，眼底情绪复杂——既是对“兄长”的关切，也有对这离奇因果的疑虑。哪吒摆了摆手，火尖枪在掌心转了个圈：“谢什么！你救过我，我保你是应当的。只是那如来老儿的话，你可得当心。”
就在此时，太白金星匆匆从凌霄宝殿方向赶来，老远便拱手笑道：“恭喜陆仙友脱困！玉帝有旨，请三位与陆仙友移步凌霄殿一叙。”
孙悟空嗤笑一声：“那老儿早干嘛去了？要去你们去，俺老孙不伺候！”
“猴哥说的是！”哪吒附和道，“谁知道那玉帝又打什么鬼主意。”
杨戬沉默片刻，道：“去看看也好。若他敢为难陆凡，我等便再闹一次凌霄殿。”
陆凡点头应允——他也想弄清玉帝的态度，毕竟封神榜提前开启，天庭的立场至关重要。
### 第二章 凌霄殿议，截教来人
凌霄宝殿内，玉帝高坐龙椅，面色阴晴不定。下方两侧，天庭仙官分列而立，气氛压抑得很。见陆凡四人进来，玉帝强压下心头的烦躁，沉声道：“陆凡，你可知罪？”
孙悟空当即怒目圆睁，金箍棒就要出鞘：“你这老儿！我师弟刚脱大难，你倒问起罪来了？”
“悟空莫急。”陆凡按住他的手臂，上前一步朗声道：“玉帝此言差矣。我拆佛寺，是因西方教强行灌经、镇压于我；我借因果自保，是因天庭与西方教要取我性命。若说有罪，也是‘反抗加害’之罪，不知玉帝欲治我何罪？”
玉帝被问得一噎，太白金星连忙打圆场：“陛下并非要治罪，只是此事闹得三界皆知，需有个说法。”他转向陆凡，“陆仙友，如今封神榜提前五百年开启，三界势力动荡，你身系多重因果，若不能明确定位，恐生更大祸乱。”
“定位？”陆凡挑眉，“玉帝是想让我归顺天庭？”
玉帝眼中闪过一丝期待：“若你愿入天庭为官，过往之事朕可以既往不咎，还可赐你天河水军大元帅之位。”
这话一出，殿内仙官皆露出惊色——天河水军大元帅曾是天蓬元帅的位置，玉帝竟舍得如此放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