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歪七扭八躺着，我心想。
一会老板来他不是又得扶？
吴导高高在上开口。
“小林，他会不会在诈你。”
“你们敢赌吗，9点之后，我妈妈会打电话过来，如果我出什么意外，后果你们自负。”
我看一眼时间。
“你们还有一个小时叫老板带公章和法务过来，如果超时，后果依旧自负。”
林成如饿狼看猎物般，企图透过我的眼睛看出害怕。
半晌。
他摔了房门去打电话。
我笔直地坐在吴导对面。
他喝了口酒，皮笑肉不笑。
“年轻人，脾性挺烈，你不怕后面没路走？”
我喝着水，表情没什么波动。
“地狱我都踏出一条路，还怕别的路不好走吗。”
10
乌泱泱的人涌入房间，像老鼠回窝。
老板没了以往的淡定从容，狠狠瞪我一眼。
他上前甩林成几巴掌。
“啪！啪！啪！”
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耳边。
林成被打得歪向一边，一声不吭扶起椅子，请老板坐下。
一旁的法务看过合同，低头对老板耳语几句。
老板瞬间把合同甩地上。
“合同不对，我不签。”
谈判必须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
我立刻起身。
“签不签随便您，如果我今天没有拿到解约合同，代价你们自己承担。”
“你们不用再拿我妈妈威胁我，她已经搬家，你觉得是你们找到她快，还是相关部门动作快。”
说完头也不回往前走。
走到小苏身边时，身后传来咬牙切齿的吼叫。
“等一下。”
我转头，藐视道。
“请问您还有什么事？”
老板尽力平复心情，再开口时，没了刚才的气势。
“你先把存储卡拿出来，我们可以重新谈谈分成比例。”
“条件任你开，我绝不还口，怎么样？”
我什么都没说，再次转身。
“拿笔！”老板吼道。
合同送到老板面前。
林成心痛地看他签字。
盖过章的合同甩到手边。
我一页一页核对，确认无误，叠好放进背包，离开。
老板怨毒的声音传来。
“徐雾！你不要后悔！离开我们，谁敢要你，你别想在这个圈子混了！”
一阵碗碟摔地的声音，噼里啪啦。
背后似有野兽低吼，虎视眈眈。
一旦我露出怯意，他们便会重新扑上来。
扒光我衣服，咬我的肉，吸我的血。
小时候看过一句话——人不可有傲气，但不可无傲骨。
所以我挺直脊背走到被吓傻的小苏面前，轻声道。
“小苏，回家了。”
11
大门敞开，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干净、纯粹。
还没回神，落入一个温暖怀抱。
罗文紧紧抱着我。
“小雾，你终于出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