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还清前女友苏晚留下的五十万巨债，我成了一个情感主播，专走毒舌沙雕路线。
“主播，女生做什么动作最让男生受不了？”
我面无表情：“飞踹要害。”
“主播，女朋友多久换一个比较合适？”
我敲敲桌子：“看质量，不漏气的话建议一直用。”
弹幕笑疯了，骂我“男德叛徒”，也夸我“整活大师”，热度居高不下。直到那天，一个熟悉又陌生的ID“S”，小心翼翼地在直播间提问：“主播，我感觉我男朋友不想和我结婚，也不想分手，拖着我，这是为什么？”
我看着那行字，呼吸一滞。喧闹的弹幕瞬间安静，我仿佛能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默默地，我在白板上写下两个字。
不是“免费”。
而是：“备胎。”
字迹落下，直播间炸了。而我死死盯着屏幕，因为我知道，“S”就是苏晚。她回来了，带着一个能再次将我拖入深渊的问题，来到了我的直播间。
【1】
“欢迎来到‘哲哥教你人间清醒’直播间，不收礼物，只求关注，有问必答，答错不退。”
我顶着“毒舌主播陆哲”的ID，面无表情地念出开场白。
出租屋里热得像蒸笼，只有一台半死不活的破风扇在吱呀作响，给我这价值几十块的直播设备降温。
屏幕上，稀稀拉拉的弹幕飘过。
“主播，女生做什么动作会让男生受不了？”
我眼皮都没抬，这问题我一天能见八百遍。
“踢裆！”
言简意赅，掷地有声。
弹幕凝固了片刻，随即爆发出一阵“哈哈哈”。
“神特么踢裆，物理层面的受不了是吧？”
“这主播是个狠人，关注了！”
看着右上角+1的关注数，我内心毫无波澜。
搞笑？狠人？不，是穷人。
一年前，我还是个对未来充满憧憬的创业小老板，牵着我以为会走一辈子的女孩苏晚的手，计划着我们的未来。
结果，一场变故，她父亲重病，急需五十万手术费。我二话不说，卖了公司，抵了车，甚至不惜借了高利贷，凑齐了钱。
钱给了她，第二天，她消失了。只留下一条短信：“对不起，我们不合适。”
从那天起，我从天堂坠入地狱。公司没了，爱人跑了，还背上了五十万的巨债。催债的电话像催命符，压得我喘不过气。
为了活下去，为了还钱，我才干起了这行。
没才艺，没颜值，只能靠卖嘴皮子。为了在无数主播中杀出重围，我给自己立了个人设——毒舌、清醒、直男癌晚期。
弹幕又飘来一个问题：“主播，你说女朋友多久该换一个？”
我清了清嗓子，继续我的表演。
“看质量吧，要是不漏气能一直用。”
“噗！主播你不对劲！”
“我怀疑你在开车，但我没有证据！”
“哈哈哈，这主播是会整活的，笑死我了。”
人气又涨了一点。
我心里盘算着，再来几个这样爆点的问答，今晚的流量KPI就差不多了。流量上去了，才能接到广告，才能还钱。
“主播，我连续几天都在公司楼下偶遇女神，这是不是天意？”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
“你特么是不是跟踪人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