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恰好斜斜地照进肮脏的巷子，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依偎在一起，模糊了界限。
周予衡低着头，看着周漾略显苍白的侧脸和紧抿着却不再吐出恶言的唇，心脏软得一塌糊涂。
他收紧手臂，将身体更多重量揽到自己身上，声音是前所未有的轻柔，带着一丝笨拙的讨好。
“不会打架……可以学。”
“先从给你买药开始，行不行？”
好的，这是接下来的5000字：
周予衡几乎是屏着呼吸，搀扶着周漾，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仿佛捧着什么易碎的绝世珍宝。周漾大半边身子都借力靠在他身上，眉头因为疼痛而紧皱着，嘴里还不干不净地低声骂着：“操……轻点儿……你他妈会不会扶人……”
“哦哦，好，我轻点，轻点。”周予衡连忙调整姿势，动作更加轻柔，甚至带上了点从未有过的笨拙的呵护。他能清晰地闻到周漾身上淡淡的烟草味、汗味，还有一丝血腥气，这味道并不难闻，反而混合成一种强烈的、属于周漾的独特气息，让周予衡的心脏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
巷子很深，走出去需要一段时间。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却不再是之前那种剑拔弩张，而是一种微妙又尴尬的胶着。周予衡搜肠刮肚地想找点话说，却发现他那些惯用的、挥金如土的话题在此刻显得无比苍白可笑。
他眼角余光瞥着周漾紧抿的唇线和渗血的嘴角，心里一阵阵发紧，终于干巴巴地挤出一句：“……很疼吗？”
话一出口他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这问的是什么废话！
周漾侧过头，没什么好气地瞥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智障：“废话！你让人踹一脚试试？”
周予衡脸上一热，连忙找补：“我是说……那个，我车就在外面，送你去医院。”
“不去。”周漾收回目光，声音依旧带着点不耐烦，“买点药擦一下就行。”
“那怎么行！万一伤到骨头……”周予衡急了。
“我自己的伤，我自己清楚。”周漾打断他，语气里带着混不吝的固执，“医院贵，浪费那钱干嘛。”
最后半句，像针一样轻轻扎了周予衡一下。他瞬间噤声，想起了助理调查来的那些信息——周漾拼命打工赚钱，几乎全部填进了那个无底洞般的医疗账户。
他不再坚持，只是心里那股酸涩和心疼的情绪更加汹涌。
他终于搀着周漾走出了阴暗的巷子。那辆嚣张的亮蓝色跑车与周围破败的环境格格不入。
周予衡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车这么碍眼。
他几乎是手忙脚乱地拉开副驾的车门，小心翼翼地护着周漾的头顶，帮他坐进去，那动作细致得仿佛周漾是个玻璃娃娃。
关上车门，周予衡绕到驾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