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越成暴君的白月光替身,我每天被迫上演深情戏码。

直到真白月光重生归来,她却指着我尖叫:“你才是陛下心魔的源头!”

暴君笑着剥开我锁骨上的假胎记:“孤早就知道,你从十年后穿回来,是为了杀孤。”

我反手将匕首刺入他心口:“错了,我是来纠正历史——你本该死在今天。”

血泊中,宫墙外传来整齐的脚步声。

真白月光举着虎符嫣然一笑:“姐姐,我们穿越局的任务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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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头抵着冰凉的金砖,鼻腔里萦绕着龙涎香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混合的诡异味道。沈薇薇第五次在心里骂娘。这见鬼的穿越,连个预兆都没有,一睁眼就从二十一世纪的社畜变成了暴君殷玄的“白月光”替身,楚微。

说替身都是抬举,更像是个随时会碎掉的瓷娃娃,被殷玄摆弄着,复刻他心中那道所谓的“白月光”——已故的镇国公嫡女,楚微。对,就是这么巧,和她本名同音,姓都不一样。原主楚微,据说是投湖自尽,被捞起来后壳子里就换成了她沈薇薇。

“微微,到孤身边来。”御座上的声音响起,不高,却带着一种浸入骨髓的寒意,瞬间斩断了沈薇薇的腹诽。

她依言起身,垂着头,迈着这一个月被嬷嬷严苛训练出的、属于“楚微”的细碎步伐,挪到御阶之下。宽大的袖摆下,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疼痛维持着脸上的表情——三分羞怯,七分慕恋,是殷玄要求她每次见面时必须呈现的“标准神情”。

一只冰凉的手抬起了她的下巴。殷玄的指尖带着玉石般的质感,划过她的皮肤,激起一阵战栗。他生得极好,眉目深邃,鼻梁高挺,薄唇总是抿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像是嘲讽,又像是厌倦。但最让人胆寒的是他那双眼睛,黑得不见底,看你的时候,仿佛能把你的魂魄都吸进去,碾碎。

“今日,似乎不太像。”殷玄端详着她,语气平淡,却让沈薇薇后背瞬间沁出冷汗。

她努力维持着眼神里的“爱意”,柔声道:“陛下恕罪,许是昨夜未曾安睡,精神有些不济。”

殷玄轻笑一声,那笑声里听不出半分暖意,反而像是毒蛇吐信。“无妨。孤的微微,无论何时都是最好的。”他松开手,指尖却流连到她左侧锁骨的位置,隔着衣料,轻轻摩挲。

那里,用特殊药水绘制着一枚小小的、蝴蝶形状的“胎记”。和真楚微一模一样的胎记。这是她作为替身最直接的“凭证”,也是悬在她头顶的利剑——一旦被识破是假,顷刻间便是粉身碎骨。

“孤记得,微微这里最是敏感……”他俯身,气息喷在她的耳廓,带着龙涎香的浓烈和一种说不清的、类似铁锈的危险气味。

沈薇薇浑身僵硬,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这戏码几乎每日都要上演。殷玄对她这个替身,表现出一种近乎病态的依恋和掌控欲,他会细致地要求她模仿真楚微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甚至是一些只有他们两人才知道的、私密的小习惯。稍有差池,等待她的未必是直接的惩罚,但那种无声的压力,以及殿外偶尔传来的、属于真正犯错宫人的凄厉惨叫,比任何酷刑都更折磨人。

她一度怀疑,这暴君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就喜欢玩这种替身游戏。直到有一次,她无意中在殷玄惯用的熏香炉里,发现了一点极细微的、不属于任何已知香料的暗红色结晶。身为前世某秘密研究机构成员的直觉让她心头警铃大作,那东西散发着一股极淡的、不祥的能量波动。